,手中大刀如猛虎下山,攜雜凜冽殺機,向著露出頹勢的賀煒便是當頭劈下,氣勢驚人,彷彿一刀可劈山裂地一般,讓賀煒臉生駭然,心知抵擋不住,便咬牙拼著搏命的念頭,兩把板斧橫空一甩,板斧脫手,向著獨眼龍男子大開的門戶衝擊而去。
獨眼龍僅剩的一隻眼睛露出一絲冷光,他嘴角勾起,帶著一絲冷笑,剛要側身躲過這把板斧,同時大刀劈砍掉這顆腦袋時,只覺得心臟一痛,單眼瞳孔一縮,竟然瞬間失去了光華。
而這時,賀煒的板斧也正好劈了過來,正好一下子砍中了獨眼龍的心臟,力道之大,甚至帶著獨眼龍的身體停下衝勢,向後當空移動兩寸後,才在賀煒面前跌落下去,震起不少沙塵。
“獨眼!”
與韓霜隴大戰使著一柄狼牙棒的刀疤臉壯漢痛呼一聲,雙眼瞪大如燈籠,他全身橫肉在這一刻猛地一顫,整個人都彷彿是發了瘋一般,狼牙棒橫甩縱劈,聲勢浩大,空氣在這一刻都彷彿被震動一般,狼牙棒每次都是棒身未至,聲音已至,轟響刺耳膜,令韓霜隴心神不能完全統一。
韓霜隴開鏢局之前乃是石玉國厲鬼軍遊蕩哨衛,膂力驚人,可開三石弓,百步雖不能穿楊,卻能夠準確射中百步距離任何移動之物,在厲鬼軍未退役之前也是神箭手一類的深受器重的兵士。
退役之後,開了鏢局,才開始苦練劍術,但習劍已晚,雖然師承名師劍術,卻仍舊只能得七分形五分神,比起軍營中賴以生存的弓箭之術,實在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可奈何現在所處場景根本不能任由自己施展弓弩之術,只能被迫以短劍禦敵,而旋劍式劍術也沒有機會施展,從始至終都未能有一刻喘息,此時刀疤臉見同伴身死,心神激盪之下,招招更加心狠手辣,讓他心裡有苦卻無法訴說,阻擋起來愈加吃力。
“鏢頭,我來幫你!”
賀煒突然驅馬前來,兩把板斧硬抗刀疤臉狼牙棒,兩人都是這種力度驚人之輩,狼牙棒與板斧相撞,就如同山石滾落一般,聲勢更加浩大,每每相撞到一起,便都能瞧見火星四濺,至於金屬交戈聲響,更是在耳中嗡鳴不斷。
有了賀煒的幫忙,韓霜隴終於有著些許喘息機會,他趁機瞧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觀的書生模樣的匪寇大當家,見這人已經收了羽扇,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很明顯沒有想到損失會如此之大。
趁著那人凝思失神之際,韓霜隴突然右手短劍歸鞘,左手弓弩持起,右手羽箭隨之抽出,羽箭搭弦,弓拉滿弦,向著書生模樣的匪首低吟一聲死吧,便手鬆弓弦,羽箭瞬間離弦,速度驚人,只是一個呼吸間,便抵達匪首額前。
“嗯?”
讀書人打扮的寨子大當家忽然抬頭,見羽箭迎面飛來,眉頭不僅再次一皺,可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慌張之感,只見他羽扇一拍,腦袋一歪,原本能夠準確射中自己的羽箭頓時被改變了行進路線,射進了匪首身後的莽莽黃沙中。
韓霜隴見一擊未中,臉上也無懊惱之色,他再次放弓抽劍,劍旋如風箏,在他手中以無法言喻的方式旋轉著,令人眼花繚亂,隱隱劍氣縈繞其上,更是令書生模樣的匪首雙眼瞪大,似乎是在確認那劍氣真偽,但見韓霜隴毫不猶豫的向自己衝來時,卻果斷下令撤退,然後狠狠瞪了一眼韓霜隴等一眾沒有慘死的人,臉上神色陰沉若水,又道了一句狠話:“山不轉水轉,今日之仇,改日必報,這大漠,你們別想透過了!”便再不停留,僅剩的不到二百匪寇見狀,也呼啦一下緊隨而去,瞬間就變成了小黑點,消失於視線之中。
匪寇退去,這場攻防戰也算徹底告停。
振威鏢局在這一次的遭遇戰中,損傷稱不上太大,只有五人慘死在匪寇的亂刀之下,而更多的人則是受到了或重或輕的傷,當然這完全要歸功於朱晨桓,若不是有朱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