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斌見蘇雅閉口不言,誤以為這個折扣還不能讓她滿意,一咬牙,“六折,這是我能拿出最大的折扣了。”
“啊!”
蘇雅看著吳文斌快哭了的樣子,心中的震驚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她急忙道:“六折,真的可以嗎?”
這個價格已經是虧本出售了,以銘澤集團的體量,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可以,當然可以!”吳文斌搗蒜似的連連點頭,“只要蘇總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籤合同!”
蘇雅讓夏琪列印了一份合同,吳文斌看都沒看,爽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簽完之後,眼巴巴看著蘇雅,活像等待主人投食的小狗。
蘇雅越發感覺詭異,可白紙黑字騙不了人,她想了想,還是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吳文斌如釋重負,拿著合同道:“蘇總放心,我們銘澤集團的材料是最好的,和我們合作,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他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徐川,“我,我能走了嗎?”
徐川揮揮手,吳文斌如蒙大赦,弓著身體倒退出了房間。
吳文斌走後,會議室內陷入寂靜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徐川身上。
吳文斌的變化,是從徐川來了發生的。
蘇宇豪打破沉默,“小川,你和吳文斌認識?”
“談不上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徐川淡淡道,“東西我已經帶到了,就先走了。”
蘇宇豪嗤笑一聲。
一面之緣?
鬼才相信,吳文斌見了徐川,活像貓見了老鼠,這可不是一面之緣能解釋的。
他見徐川不準備多說,也沒有繼續追問,“你先回去吧,用不用我讓人開車送你?”
“不用了,我去回春堂坐坐。”徐川說。
聽到回春堂,蘇雅腦海中浮現出秦寒月俏麗的身影,臉色不由一寒,“去什麼回春堂,你是總裁助理,去辦公室老老實實待著,沒有公事,不得隨意離開。”
徐川和蘇宇豪同時看向蘇雅,蘇雅撇過頭,“你要是隨意離開,我就扣你的工資。”
徐川:“……”
……
吳文斌走出蘇氏集團的大門,他的手機響起來。
一接通,沒等他開口,那邊就傳來雷霆暴喝:“我讓你去收拾蘇氏集團,不是讓你去做慈善,六折的價格賣建材,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吳文斌等他說完,才湊到電話邊上,“爸,我這是在救你。”
“救你媽個頭,”吳亮勃然大怒,“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子弄死你個龜兒子。”
“爸,我是龜兒子,你是什麼?”吳文斌無奈道。
“草,我都被你氣糊塗了,快點給我滾回來!”吳亮罵罵咧咧結束通話了電話。
吳文斌搖搖頭,回頭看向蘇氏集團頂樓。
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目光,刺破時間和空間,直接落在他身上。
回到公司,一進門,一陣勁風襲來。
吳文斌側身一閃,躲開父親的拳頭,又一晃,閃到桌後。
“你還敢躲?”
一招失利,吳亮心中更怒,舉起茶杯沒頭沒腦砸了過去。
吳文斌無奈道:“爸,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好,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麼鬼話。”吳亮雙眼好似銅鈴,手中緊緊攥著一根棍子。
如果吳文斌的解釋不能讓他滿意,他不介意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父親的愛!
吳文斌深吸一口氣,“我和你說過,我在振華武館遇見了一位宗師。
“當然記得。”
說到這個,吳亮的眼神越發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