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客機修長的身軀劃過天空,降落在紐約國際機場。
徐川跟著人流走出機場,絲絲細雨編織成雨幕,斜斜披在身上。
和夏國寒冷刺骨的雨水不同,紐約的雨水帶著溫熱的氣息,並不寒冷,一點一點滲透到身體內部。
徐川站在人群中,雨水貼著他的身體滑落,卻沒有打溼衣衫。
來自全世界的遊客從他身邊經過,目光落在這個年輕的夏國人身上,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豔。
沒錯,就是驚豔,一個值得用驚豔兩個字來形容的男人。
徐川撤去遮掩容貌的法術,將自己真實的容貌暴露在世人面前。
他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卻化腐朽為神奇,從一塊石頭變成了美玉。
這塊美玉皺著眉頭,抬眼望天,似乎驚異於這座城市的恢宏巨大。
紐約是全世界最繁榮的金融之都,足以讓任何一個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年輕人為之戰慄。
徐川是第一次來,紐約的繁華不足以讓他卻步。
他皺起眉頭,只是因為失去了卡爾的蹤跡。
徐川利用卡爾殘留的血肉,將一縷氣息打入卡爾的魂魄,哪怕他再次利用死而復生的把戲,也無法擺脫徐川的追捕。
但紐約的雨幕似乎能隔絕追蹤的氣息,徐川和卡爾之間的聯絡變得斷斷續續,只能感應到大概的方位,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徐川對此並不意外,暗黑議會作為西方世界最強大的暗黑勢力之一,底蘊深不可測,擁有遮蔽氣息的寶物不在話下。
不過那又如何?敢動蘇雅,就算卡爾逃到天涯海角,逃到外太空,逃到月球,徐川也必殺之。
森然的殺意洩露出來,雨絲結成絲絲寒冰,落在身上,寒意徹骨。
往來遊客緊了緊衣服,加快腳步,嘟囔道:“這鬼天氣,實在太冷了。”
徐川收起殺機,跟著人潮走出機場。
紐約巨大無比,城市規模是清江的數十倍,想要在這個巨大的怪獸裡面找到卡爾,無異於大海撈針。
徐川當前的任務,是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他走出機場,漫無目的行走在街道上,走著走著,徐川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身形一晃,轉到偏僻的小巷子中。
走了片刻,徐川停下腳步,淡淡道:“出來吧。”
話音未落,身後閃出兩道身影,二人面板黝黑,身材健碩,脖子上掛著兩根金黃色的項鍊。
徐川估摸著,這兩條鏈子如果是純金打造,至少有十斤重。
十斤重的鏈子掛在脖子上,徐川想想都替他們的脖子感覺痠痛。
“喂,交出你的錢。”其中一個黑人叫嚷道。
徐川又好氣又好笑,紐約還真是一個熱情的城市,第一次來到這裡,就遇見了搶劫犯。
這種感覺有些新奇,他有多久沒有被搶劫過了?
見徐川久久沒有動作,黑人頗為惱怒,從腰間取出一柄手槍,指著徐川的腦門,喝道:“小子,不要給我耍花招,快點把錢拿出來!”
另一個黑人攔住他,用蹩腳的漢語道:“你滴,夏國人滴乾活?”
黑人,漢語,東瀛,三個毫不相干的詞彙,在這一次詭異的出現在同一個場景裡面,徐川忍不住笑出了聲。
兩個黑人大怒,認為徐川在嘲笑他們,拿著槍的黑人猛地扣下扳機。
砰!
一聲槍響,徐川眉毛一挑,目光投向遠處。
“啊!”
黑人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握著槍的手掌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槍也落到了地上。
“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一個操著中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