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的來意了,他的目標是談判,但是手段卻是威脅。
想必他已經聽說他的第一個止血藥生產加工線將要投入運營的訊息了,經過上次他那麼一攪合,他們雲巔製藥公司的雲巔止血膏以及雲巔創可貼這段時間表現得可不怎麼景氣,如果他的止血丸和止血膏正式推向市場,那麼海元省止血藥市場“兩雄逐鹿”的局面將正式形成。
而如果雙方都擴大規模,加大各種資源投入的話,那麼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火可能燒至全國。
以柳飛手握藥品的質量以及奉行的低價策略,雲巔製藥除非陪著他打價格戰,不然恐怕會很被動。
所以晉墨雨來了。
他這明顯是沉不住氣了。
柳飛看了他一眼,態度很明確地道:“那又何妨?有些東西天生就是凌厲的,不會因任何因素而改變。”
晉墨雨搖頭道:“您這話說得也太絕對了吧?”
柳飛咧嘴一笑道:“那你可以拭目以待!
晉墨雨身後的幾個保鏢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不過在柳飛面前,他們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暗自憋著。
晉墨雨道:“柳總,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合則兩利,分則兩傷,有錢大家一起賺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鬥得你死我活!”
柳飛道:“不好意思,我合作也是要看物件的,像晉總這麼高大上的人以及雲巔製藥這麼高大上的公司,我實在是高攀不起,除非……”
“除非什麼?”
“你們主動避讓,別賣類似的藥了!”
“你!”
見好說歹說都不行,晉墨雨十分惱火。
他這已經是第二次來海鳴山,第二次被整得灰頭土臉了,要不是看在止血藥市場巨大利益的份上,他才懶得來。
稍微緩了緩,他很認真地看向柳飛道:“柳總,我和你有仇嗎?”
柳飛反問一句道:“晉總,我和你有仇嗎?”
“……”
晉墨雨從他那犀利的鷹眼中似乎看出了一些東西,心裡咯噔了一下。
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那也就意味著早晚有一天會被發現。
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在沒有證據或者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都會盡量避免撕破臉皮。
晉墨雨深知柳飛的能耐,他裝糊塗道:“柳總,您真會說笑,你和我怎麼會有仇?俗話說得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即使合作不成,那也沒必要大動干戈!”
柳飛笑道:“話雖如此,可是某人早就準備好大動干戈了,如果我不提前做好準備的話,估計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說得太嚴重了。”
“事實永遠比想象得要嚴重。”
“……”
兩人的對話再次戛然而止。
可以說在他們先後研製出止血藥物後就註定難以成為朋友,接連兩次遇到暴走的黑衣人更是讓柳飛把他當成了敵人,雖然說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在幕後指使那兩撥人的真兇,但是柳飛覺得即使不是他,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這是一個用陰柔外表掩飾內心的人,誰都知道陰柔的背後可能是陰柔,但也可能是陰暗!
就像是常博文一樣,如果一個從事醫學工作的人太過陰暗的話,那對病人和社會造成的影響都是難以估量的。
所以他的態度很明確,咱們不僅沒得合作,而且一旦被我找到證據,我一定讓你露出廬山真面目。
柳飛這軟硬皆不吃的做派讓晉墨雨很是頭大,可是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來對付他。
略微琢磨了一下,他也不再客氣,沉聲道:“據我所知,柳總的製藥基地也只是剛建好了圍牆和一個廠房而已,生產流水線也是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