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仰天長嘯,好發洩一些心中的鬱急,可是此時此刻,他是真的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QunabEN、
懷中的羽朝陽,雖然已經失去了意識,但身體卻在不住地發抖,顯然是因為大量的失血,引起了身體肌肉本能的抽搐。
眼見羽朝陽的氣息漸漸微弱起來,趙鴻飛哪敢遲疑,立刻將自身的內勁源源不斷地輸送進去,催發他丹田內的內息,以內息吊住一線生機。
可是,內勁雖然輸送進去,但辦法,卻仍舊沒有!
無論是送去醫館搶救,還是去求“清音水榭”附近的胡不為,都顯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看起來,羽朝陽今日,似乎是凶多吉少!
都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就在趙鴻飛急的心亂如麻,方寸大亂的時候,忽然,福至心靈,一道靈光霎時間閃過他的腦海——
“清音水榭”,軒小姐,國師!
“對!”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眼神中重新流露出一絲希冀來,“軒小姐和國師都是玄門中人。這玄門雖然不是道門,卻也和道門有著極深的淵源,說不定,軒小姐和國師就懂得醫道之術!即便他們不懂,可若是這兩人上門去請胡道長,怎麼也比我帶著朝陽去要強多了!”
對!立刻去找軒小姐!
想到這裡,趙鴻飛哪敢再有半分的遲疑,以三分內勁催生著羽朝陽體內的內息自保,剩下的七分內勁瞬間爆發,再也不敢有所保留,直奔那座掩於林中花木叢間的白石閣樓。
待到趙鴻飛抱著奄奄一息的羽朝陽旋風般離去後,一道模糊的人影驟然出現在這條狹隘的修竹曲徑上。
人影若隱若現,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散落在竹林間、小道上的玄鐵利針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一拾取了起來,一枚,兩枚,三枚,四枚……被拾起的玄鐵利針,幾乎是瞬間隱去了蹤跡,就好像人間蒸發一般。
一陣涼風吹來,竹葉發出“沙沙沙沙”的輕響,捲起青石曲徑上的一縷灰塵。
略顯昏暗的小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但這些散亂的玄鐵利針,卻在不斷的消失,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就好像,一個隱形人,正在拾取它們一般。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才漸漸的清晰起來。
粗麻質地的藏青色長衫,黑色的薄底快靴,然後,是那張模模糊糊的臉,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這人,赫然就是一直吊著趙鴻飛和羽朝陽的徐元興!
“呸!就憑你這個癟三,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他望著早就連人影都看不到了的小道前方不屑地吐了口口水,“爆了你的蛋,看你這回還怎麼做男人!讓小爺當鼎爐,還想讓我戴綠帽?我就讓你羽朝陽從此絕後!進宮當太監吧你!”
雖然與燕茗的婚事不是他自己自願的,可畢竟,兩人已經光明正大地訂了婚,而且連婚期都定了下來,這件事,天下皆知。
徐元興雖然對這個素昧謀面的未婚妻沒有半分好感,可也絕對不會有什麼惡感。羽朝陽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公然像他挑釁,雖然當時他忍而不發,可能忍住,並不代表不記仇。
以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的處世原則,只要逮住機會,怎麼可能不往死裡報復這羽朝陽。
“不過,這‘清音水榭’之內,的確處處玄機,一個不好,可能就會被困死在這裡頭。”他回頭望了望那一片粼粼的藍色波光,嘴角忽的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這次也是歪打正著,藉著這陣法,趁機廢了羽朝陽的老二,也算是向羽子昂兄弟先討點利息!”
他可不怕這件事會被劍宗給追查出來。
趙鴻飛當初想到的緝兇辦法,他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