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是書,品讀她所作之文,能讀出她的想法便算贏。
第四輪是畫,畫出永珍便是成功。
只可惜,她擺擂兩月以來,能過了第一關的都寥寥無幾,過第三關的更是沒有。
但雪臨卻過了,當他寥寥幾筆畫出世間永珍時,那一刻,她的世界淪陷了。
“如何?”他輕聲笑問。
“你贏了。”她看著他的眼睛,仔細而平靜的道,“我認輸。”
也便是那一刻起,她才覺得,原來心還是跳著的。
如果說,她這短暫的生命裡還有一些眷戀的話,她想那便是他了。
無論是過去的把酒言歡,還是現在的比試,她都交付了自己的真心。
當她找到林中小屋時,他沒有驚喜,有的只是冷漠。
她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不曾真正瞭解他,她怎麼忘了,翩翩佳公子的背後,有的卻是冷漠而黑暗的靈魂,他經常受傷,那都是與人廝殺所致,他的身份不一般才是。
他掐住她的脖子,冷冷的問道:“你怎麼會找來這裡?誰派你來的?”
“家兄段傾城……”她吃力的吐出幾個字。
他聽見傾城的名字,立馬鬆開手,卻忽地扯下她的面紗,一張並不驚豔的臉,與傾城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他呢?為什麼不告而別?你既是公主,又怎會是他的妹妹?”他問道。
“他有事要去做,來不及與你道別。”她解釋道。
“那麼你呢?你來找我做什麼?”他逼視她,問道。
她低頭,臉頰染上一抹紅暈,難道要開口說,他打敗了她,就該娶她嗎?
他看著她的表情,失神的笑笑,道:“公主該不會以為我會娶你吧?”
“有何不可?”她下意識的反問。
“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他板起臉,冷淡的說道。
“為什麼?”她問。
“我們,不同路。”
“只要你想,我們便會同路。”
沒等他回答出下一句,一群黑衣人衝進來,開始了一場廝殺。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雪臨與敵人的廝殺,那場景她記入了靈魂深處。
廝殺結束之後,那些黑衣人全部被他所殺,她替他包紮傷口,冷靜中依舊夾雜著慌亂。
“回去吧!我的生活,你融入不了的。”他說。
她的手頓了頓,很快恢復如常,道:“只要我願意,怎樣都好。明天我會再來的!”
她便是那般倔強,發狠的事便絕對不會改變。
既認定了他,那便不要變吧!
她離開的時候,他目送她,看著她的背影,他的眼神變得深沉而複雜。
再次來到林中小屋之時,已尋不見他的身影。
她站在從前她喜歡站立的河畔,看著遠方,心亂極了。
他會是她擺脫束縛的唯一途徑,若想脫離控制,她必須要他帶自己走。
可是,憑什麼呢?
她留在林中小屋,等了七天七夜,終於等到了他。
他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子,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第一次,他擁她入懷,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
末了,他還是說:“公主,你回去吧!”
“我不叫公主,我叫段淚痕。”
“不管你叫什麼,快回去!”
她只是搖頭,說:“我不回去!你去哪,我便去哪!”
自此,天涯海角,她跟定了他!
他去哪,她跟到哪。
無論他說多少狠話,無論他怎麼趕她走,她都默默的聽了,卻絲毫沒有要離開他的意思。
晴或雨,她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