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我來說,那又有什麼不一樣,我寧願一輩子都留在家鄉,留在應天府,跟哥幾個每日去巡巡城,每日逛逛勾欄聽聽曲,倒也快活,去到了京城就得小心做事,一步錯步步錯,那是會掉腦袋的。”
幾個老弱病殘相互看了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趙敬思了。
趙敬思當時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這個事情且暫且不必說,還沒有定下來的事情。”
“聽說昨天夜裡,陸總旗花了一晚上,已經拿到了徐鴻儒的口供,你們就等著領賞吧!”
李會豐聽了趙敬思的話,也的確擔心夜長夢多。
拿到了所有口供之後,他第一時間寫了一封公文,派了心腹連夜送往京城。
趙敬思往公房走,剛好看到了陸忠柏。
陸忠柏確實是一夜沒睡,走在路上搖搖晃晃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趙敬思對著陸忠柏要拱手,把陸忠柏給攔了下來,“兄長,看著精神頗為爽利,昨天晚上看來休息得不錯啊。”
陸忠柏瞪了趙敬思一眼,“好你個狗東西,張大的嘴巴說著瞎話。”
“我是困得眼睛都睜不睜不開了,昨夜一夜沒睡,又哪裡來的精神爽利。”
趙敬思笑著搖了搖頭說,“兄長既然困了,為何不回家休息?”
陸忠柏一臉的苦澀,湊近了趙敬思低聲說道,“老弟就不要再調笑為兄了,你也知道那徐鴻儒有多重要,各方勢力都盯著了。”
“我也確實是怕出事,上一次刺殺魏國公的刺客出事,大人差點沒把我的官職給擼了。”
“這一次的徐鴻儒更是不得了,他要是真出了事情,那我就只能夠收拾包裹回家了。”
“我出門吃碗湯餅,待會還得回牢子裡面待著,這徐鴻儒太重要,我得親自盯著。”
趙敬思眼珠子一轉,看著陸忠柏說道,“兄長你聽說沒有,這白蓮教的人很有可能會來劫獄。”
陸忠柏大驚,忙說道:“兄弟,你莫非在戲耍為兄?”
“白蓮教教主都被我們抓了,他們群龍無首能做些什麼?”
趙敬思搖了搖頭說道,“白蓮教最是擅長掌控人心,徐鴻儒還有死忠的。”
“你看那高明月寧願把自己供出來,也想把徐鴻儒給保住,其他教眾更是不必多說。”
“所以我才擔心徐鴻儒的死忠要來劫獄。”
他這樣一說,陸忠柏還真有點害怕。
趙敬思看了看陸忠柏,心中暗笑,又繼續嚇唬他道,“聽說白蓮教的人還懂得妖法,兄長你那一手流星錘的本事,我是看過,確實厲害。”
“只是這流星錘耍得再好,那也怕妖法,就算他們真不會妖法,會一些障眼法也是有的。”
“我很替兄長你擔心,要是這徐鴻儒再被劫走,那可怎麼得了。”
陸忠柏一臉的苦澀,趙敬思越嚇唬他,他越害怕。
趙敬思又說道:“兄長,你還是好生注意吧,我先走了。”
陸忠柏一看趙敬思要走,哪裡肯放他走,一把拉住了趙敬思的衣袖,“賢弟,莫走莫走。”
“上次我已經出了紕漏,還得是你幫我說話,我才保住了官位,這次再出紕漏,我這官就當不了了。”
“賢弟你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幫我了,不如就徹底在幫我出個主意。”
“我得如何才能夠守住,不在老子把那徐鴻儒給關住,不讓別人劫獄。”
趙敬思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
說罷,掙脫陸忠柏的手又要走,陸忠柏哪敢放過他一把,抱住了趙敬思的手臂,說道,“賢弟賢弟呀,咱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您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