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你隨便丟出去一塊石頭,也許都可能砸中幾具屍體,但地下的這一具屍體,就連長年在腥風血雨中廝殺過來的護衛們也不由臉色發白。
死者是一個年輕計程車兵,頭顱儲存的還算完好,但沿著他的脖子看下去,卻讓人忍不住驚心。
從脖頸往下,所有的血肉和衣服已經摻雜的裹在一起,如同被巨大的石塊碾壓過,然後再重新組合一般,奇形怪狀的觸手還在身體的外表不停的蠕動。雖然人已經死透,但那些被壓得扁平的手腳還被觸手帶動,在地下不停的顫動著,但奇怪的是這樣悽慘的死法,地下竟然連一點血漬都沒有。
風真脊背上彷彿流過一層冰水,他想起曾經在書中看到的那個邪咒。不禁猛的打了個寒戰,就好像沒有受到這股惡臭的影響一般,急忙俯身蹲下,仔細觀察了起來。
“銀針!”他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突然轉頭說道。
如果把一塊新鮮的肉泡在腐臭的汙水中等它生蛆。然後再用大火炙烤,相信這種味道沒有幾個人能夠忍受。但現在這種氣味就在內庭中環繞,慢慢發散開來。
風真全身被淡淡的青色光芒環繞,他手中的銀針已經帶上了一道烈焰,如同滾刀入油一般,將地下的那具被破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小心的拆分開來。
“哇”,站在徐封辰身後的護兵面上一陣發紅,他喉間已經翻湧了幾次,強忍著沒有吐出來。但當他看到風真將鼻尖湊到已經混雜在一起的血肉前聞著時,終於猛的一下吐了出來。
徐封辰皺了皺眉。並沒有責怪他的失禮,對於這些終年在沙場上征戰的漢子來說,並非沒有見過慘死的人,但殺人憑的是一時的血勇。並沒有幾個人有興趣去仔細觀察屍體的死法,而且這個死人也確實怪異。
“風觀主,怎麼說?”他捂住鼻子問道。
“他是誰發現的?”風真並沒有答話,只是站起身轉頭問道。
“是我。”一個鐵塔般的漢子從暗處站了出來。手中的一根鐵棍倒有小樹般粗細,上面還沾著些許的皮肉。
“剛抬過來的時候還好,但這萬三突然就發了瘋,變的怪模怪樣地,要不是我反應的快,只怕反而被他傷著了。”漢子沉聲答道。
“嗯。”風真點了點頭,他手中光芒閃動,突然出現一根玄色的玉尺,猛地朝漢子當頭擊落。
玉尺光芒閃動,但軍中紀律森嚴,漢子已經來不及躲,也不敢躲,只能閉眼靜等玉尺擊落。
青芒從玉尺中如電般射出,將漢子全身籠罩在其中,本來稍顯沉重的身體頓時變得輕鬆無比,他面上不由露出喜色。
“好了,你身上沾染的邪氣已經被我逼出,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風真收回了玉尺,本來晶瑩剔透的玉尺上不知道什麼時侯混上了一星雜色,看起來頗為刺眼,但隨著風真手腕的抖動,這點雜色也瞬間消失不見。
“多謝風觀主。”大漢面上一喜,剛要躬身道謝,地下已經被攪的稀爛的屍體卻突然劇烈扭動了起來。
“不好,快退!”風真面上變色,他清楚的感應到一個威力強大的殺咒正在成型,若只是他一個人倒是不懼,但身邊的這幾人並不會咒法,只能先避開再說。
“化”,風真急聲喝道,手中的玉尺猛地躍起,在空中急速盤旋,化為一團光罩將幾人護住,飛快的朝外遁去。
“轟!”一聲悶響,他們剛剛退開,地下的那具不停扭動的屍體就已經劇烈的爆炸了開來,四散迸發的血肉沾在牆壁上,迅速將將附著的東西融解,將整個房間炸的坑坑窪窪一片,如同被數十人用巨斧劈砍過一般。
“好厲害!”徐封辰倒吸了口涼氣,他雖然不明白這些奇能異法,但也知道剛才若不是風真出手相助,他們幾人勢必和地下那些被腐蝕的東西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