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祺威再次成為家主,白慕農就能麻雀翻身變鳳凰,變成那個予取予求,驕奢淫逸的少家主。
說到底,他的變化,不過是為了切身的利益,並不是真的想要盡孝心,履行自己為人子的義務。
白祺威叫白慕農看守店面,拉著鄭翼晨到後屋詳談。
鄭翼晨一問才知,原來白祺威在短短一個月內,已經將所有的藥物進行了對比,分析,改良,從中擇取出應付家主大比的最優藥物。
關於新藥的一切資料,白祺威諱莫如深,並沒有透露出來,只說記在了腦子裡,並沒有寫成文字資料,藥也還沒開始製作。
鄭翼晨明白,白祺威不是在故弄玄虛,他當年就是被何歡將藥物與資料偷龍轉鳳,導致家主大比一敗塗地,讓白祺志這個卑鄙小人成了家主,經一塹長一智,白祺志千方百計要讓他參加家主大比,背地裡肯定醞釀著陰謀詭計,在這種情況下,謹慎一點不足為過,自然不會再那麼快就把新藥和相關資料整理出來。
鄭翼晨見白祺威紅光滿面,眉飛色舞,已知他對家主大比信心滿滿,也由衷為他高興,希望老人能奪回失去的一切。
他溫言叮囑了幾句,讓白祺威要注意身體,既然已經找準了新藥的研製方向,剩下的時間又比較充裕,並不需要太過操勞。
白祺威咧嘴,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明白了,研究藥物,對我來說是一件其樂無窮的事,倒也不覺得累和苦。唯一讓我感到心力交瘁的事,就是我那個兒子,現在他也生性了,懂得體貼照顧我,幫我打點藥店,我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不管白慕農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悔改,不可否認他的變化確實給白祺威減輕不少心理的負擔。
在老人心目中,家主之位的份量,可是遠遠不及兒子的長進重要,這一片望子成才的拳拳之心,天下父母都是一般。
鄭翼晨臨走之前,勾手示意白慕農過來,把他叫到店外,坐到自己車上,威逼恐嚇了幾句,讓他要照顧好白祺威,要是老人身體因太過勞累出了毛病,一定讓白慕農吃不了兜著走。
他知白慕農是賤骨頭,好言相勸沒有半點威懾力,語調冰冷,凶神惡煞,彷彿懷揣著一把鋼刀,一言不合就要往白慕農心窩裡扎。
白慕農被他的神情和語氣嚇到,身子抖如篩糠,唯唯喏喏應道:“我……我現在改變很多了,天天在店裡陪著我爸,沒有出去惹事生非,給我爸添堵,上次在派出所的經歷,我是真怕了啊!”
“少來這套!你這人三分鐘熱度,我要是不鞭策你幾下,你肯定故態重萌!”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鄭翼晨見他俯首貼耳,很是滿意,從後座拿出兩盒嶄新包裝的金創藥,讓白慕農拿去高價賣給自己的豬朋狗友。
他的那些朋友,到處惹事生非,不是打人就是被打,頭破血流是常有的事,對於金創藥的需求肯定很大,這兩盒藥,足夠白慕農賺個三兩千了。
“把這賣了,賺到錢,給你爸買套新衣服,帶他吃頓好的,不能用這筆錢去花天酒地,不然我把你的腿打斷!”
鄭翼晨又恐嚇了一句,他本想回報白祺威的幫助,給他一筆錢,老人堅決不收,只有用這種方法,讓白慕農賺點錢,孝敬白祺威,就算他問起,也能以不是送錢為理由搪塞過去。
白慕農直愣愣望著藥盒包裝上西裝筆挺,燦然微笑的鄭翼晨的照片,表情呆滯:“這……這能換錢?有人買嗎?”
“廢話!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賣便宜了我還跟你急。我說你能不能別看著我的照片,做出這種吃到大便的表情?”
“我……我沒有……”
鄭翼晨見他不信,也不囉嗦,用指甲在他手背劃出淺淺的血痕,再拆開包裝,開啟藥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