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鄭華茹頓時大生知己之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跟講相聲似的,一個捧哏,一個逗哏,不過是角色沒有固定,經常對調。
見到這兩人說自己壞話,還能說的其樂融融,鄭翼晨不禁暗自叫苦,都說婆媳糾紛是家庭矛盾的導火線,一旦協調不成兩者關係,身為兒子和丈夫的,夾在中間,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但是,當婆婆和媳婦結成同盟,一致將矛頭對準兒子(丈夫),那才叫末日來臨!
鄭翼晨瞬間感覺前途渺茫,一片漆黑。
他趕忙制止住鄭華茹與郭曉蓉的對話,一把奪過手機,對著話筒說道:“夜深了,你快去休息……”
“這才八點半……”
“有什麼話,等回家再說,免得一下子聊光話題,見面之後沒話說,多尷尬啊!”
“你太低估自己了,關於你的那些破事,我可以一直說個三天三夜。”
鄭翼晨無奈說道:“那麼,你就趁這段時間,從無數的素材中選取典型,構思一下如何一針見血損我這個兒子,也行。”
“你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鄭翼晨小聲回道:“我做兒子的不愧了,你當媽的這樣損自家兒子,應該有愧於心。”
“啊?你說什麼?大聲一點。”
“沒有,我說等回家之後,你們說話聊天的時候,我一定要出門迴避,聽兩個生命中最在乎的女人說自己壞話,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鄭華茹開懷大笑,也斷絕了和郭曉蓉再聊多幾句的念頭,主動結束通話電話,歡喜的跑去打掃房間,鋪床疊被,張羅好一切,就等明天寶貝兒子帶著未來媳婦回家,以後在那班相熟的婦女面前,也能揚眉吐氣一番。
鄭翼晨收起手機,饒有興趣詢問郭曉蓉,具體和鄭華茹聊了什麼。
郭曉蓉也不隱瞞,她記性好,將鄭華茹的言語一字不落複述了一遍,鄭翼晨越聽越是心驚,自家母親看似耿直憨厚,玩起心眼來也是不容小覷。
他憤憤說了一句:“一個婦道人家,不看菜譜,還看起兵法來了。她要是把鑽研兵法的心思都放在煮菜上,廚藝就不會二十年如一日,一點長進也沒有了。”
郭曉蓉問道:“怎麼?你媽煮菜很難吃?”
說起鄭華茹的廚藝,鄭翼晨就一肚子的苦水:“煮菜水平如何,我也不提了。她偏偏連飯都煮不好。她放水放太多,每次用電飯鍋煮的飯都黏糊糊的,不像粥也不像飯,就跟一團糨糊差不多,我們埋怨的時候,她就會辯解,說是電飯鍋的問題……”
“後來家裡換新的電飯鍋,煮出來的飯還是一團糨糊,我和我爸就一語不發望著她,心想這回她無從抵賴,該承認錯誤,誰知她直接撂下一句‘愛吃就吃,不吃拉倒’,然後我們就只能含淚嚥下那碗飯,一吃就是好幾年。”
郭曉蓉表示懷疑:“真的糟成這個樣子?”
鄭翼晨一本正經說道:“當然,我媽糟糕的廚藝,也不是一無是處,我高中讀書住了宿舍,其他舍友都說食堂的飯菜難以下嚥,想念家裡的飯菜,就我一人吃的津津有味,因為那些飯菜比我媽煮的,好,吃,多,了!”
郭曉蓉忍俊不禁:“你們果然是母子,連互相揭短的脾氣都一個樣。”
鄭翼晨幽幽一聲長嘆:“我外出求學,終於脫離火坑,就是可憐了我爸,他娶了我媽,沒辦法擺脫這種厄運,只能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再堅持。”
第二天一大早,鄭翼晨找來蔡遠山,跟他說起自己要回家幾天,宅子裡的一切,都拜託他打點,這才和郭曉蓉揹著行李,到了地下一層的車庫。
鄭翼晨打算自駕回家,他功成名就,年少得志,難得回家一趟,自然不打算低調行事,至少也要搞的光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