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麼我去找找盈兒妹子。”
許海風心中隱隱生出不妥的感覺,詢問道:“三叔為何要遣走柔兒?”
方令辰嘆了口氣道:“你在京師可曾見過吳王殿下?”
吳王劉政啟是漢賢帝的第五子。方令辰一提到他的名字,許海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五王子自從見過唐柔兒後,至今未娶,就是想要等到美人垂青的那一天。
如果讓他知道許海風獲得美人芳心,又豈肯罷休。
許海風回憶起與他在殿試之時相見的情形,此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寬宏大度之輩。他將唐柔兒視為禁臠,自己卻橫刀奪愛,只怕確實是樁麻煩事。
若是換作出使匈奴之前的許海風,或許就要打退堂鼓了。但如今的他又怎會畏懼艱惡險阻,為了心儀的女子,莫說劉政啟還不是皇上,就算他登上了九五之尊,也不能有半分退讓。
許海風微笑道:“多謝三叔提醒,不過小侄自有分寸。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我放棄柔兒那是決不可能。何況就算我現在放手,以五殿下的心性,只怕也是早已記恨於胸,只待秋後算帳了。”
方令辰神色微動,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唉……難得你看得如此透徹,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灑脫三分,不愧是參悟了精神世界的年輕一代第一人啊。”
許海風微微一笑,這句話還是他從蔣孔明那裡偷師而來的呢。
“三叔,小弟的心可大著呢,他不但要同時迎娶小妹和唐柔兒,還有位一線宮的首席樂師呢。”方向鳴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說道。
“什麼?”方令辰驚撥出來,看著許海風的眼神愈加古怪,終於嘆道:“想不到老夫還是低估了你。”
許海風笑而不語,彷彿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根本就不值得有什麼大驚小怪。
“其實,論才智心性,膽略氣度,五殿下實在大皇子之上。”方令辰唏噓不已:“早在三年前,陛下就想要確立太子之位。那時候,五殿下的呼聲最高,滿朝文武亦是極為看好。”
“那為何迄今尚未立下東宮太子?”許海風心中一動,問道:“莫非與柔兒有關?”
方令辰點頭道:“當時,五殿下春風得意,志比天高。然而一次偶然的相遇,他見到了當時只有十五歲的唐柔兒。於是五殿下就此立志非卿不娶。”
“那麼這又與立太子有何關係?”許海風不解的問道。
“太祖皇帝生前屢有庭訓,一國之母不可為望族女子。唐家是當朝四大世家之一,傳承數百年,位居極品,你說是否望族呢?”方令辰解釋道。
“太祖皇帝一世英明,為何會立下如此古怪的規矩呢?”許海風愈發不解。
方令辰苦笑道:“這就是帝王之術的平衡之道,如今我們四大家族各有所長,相互牽制,漢家的江山才能固若金湯。如果讓其中一家獨大,那麼勢必惹出無窮紛爭,他劉家的皇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許海風若有所悟,突然笑道:“三叔,如果五殿下真的是一位英雄人物,那麼他一定會放手。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正是我向唐大人提親的最佳時機。”
“這又是為何?”這次輪到方令辰奇怪的問道。
“匈奴已然與愷撒達成聯盟,不日就要進犯我大漢江山。如今大漢境內看似歌舞昇平,其實危機四伏。在這個局面下,如果五殿下還有一分理智,縱然心中再是不願,也不會同時開罪方、唐二家。況且,小侄的黑旗軍亦是一大戰力,他又怎會棄而不用。”許海風嘴角含笑,自信的道。
方令辰叔侄二人對望一眼,都覺得此話大有道理。
最後,還是方令辰嘆道:“總之賢侄你小心應付就是。”
許海風點頭謝過,他並不是信不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