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穿在身上,倒是頗為滑稽。
只是,在他們的心中,卻是無比的爽快,武學之道,達到如此境界,已是近乎於巔峰之境,再想上前一步,都是難於登天。
是以,他們意氣風發,與天鬥;他們談笑風生,與人鬥,他們反躬自責,與己鬥,唯有如此,才能超越極限,不斷突破。
今日的相見,意外地接觸到了新的能力,就像是推開了身邊的一扇窗,嗅到了溫柔新鮮的空氣,讓人身心俱快。
無論是誰,他們並無殺意,因為以他們的睿智和目光,自然看得出此時絕非交戰之機。無論是勝是敗,這一戰都決不能打。
他們的相會,只為相鬥一場,那怕是那種點到為止的文鬥。
“利智兄,今日一見,許某獲益甚多,真是不虛此行啊。”許海風朗聲笑道。
“呼……”長長的吐出了胸中濁氣,利智笑道:“彼此彼此,能與許兄同生於一世,真是一大快事。”
“快事麼?”許海風抬首望天,良久不語。
利智同時觸動心事,亦是嘆了口氣,片刻之後,他問道: “許兄,愷撒人如何了?”
“放心,只要他們有膽來,我就有這個胃口,讓他們有來無回。”許海風傲然道。
二人再次互望一眼,眼中再無絲毫殺氣,唯有那真摯的坦誠和濃濃的遺憾。
許海風豁然伸手,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袍,屈指一彈,這片凝聚了他深厚功力的柔軟之物象刀片一般嵌入二人之間的一片沙石之中。
“利智,下次相見,許某必取你性命。”
許海風厲喝一聲,深深的看了他最後一眼,轉身躍下山頭,片刻之間,便已不見蹤跡。
利智舉起手中酒壺,大大地喝了一口,辛辣的白酒透過咽喉灌入腹中,猶如一團烈火。他朝著許海風離去的方向,將壺中之酒撒向地面。
他們二人之間無冤無仇,性子相近,彼此惺惺相惜。匈奴皇宮,同飲美酒,稱為知交,臥龍城中,合鬥奧本,互託生死。
然而,隨著匈奴入侵,京師淪陷,民族大義這四個字就像是一道鋒利無匹的刀光,將他們之間的那條叫做友誼的紐帶一斬而斷。
至此,他們化友為敵,再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許海風割袍斷義,毅然而去,利智揮酒灑地,以此相送。
今日一別,再度相逢,就是生死之戰。
沙場之上,喊殺之聲震耳欲聾,括拔鷹率領三萬鐵騎向著紅色海洋衝去,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方向,由於人數的差距,他無法做到迎頭攔截,但是中流擊楫,卻是正合時宜。
在北面,五萬的飛馬軍團已經開始動了,他們將銜尾追擊,力求取得最大的戰果。
紅色海洋數百年所積累的名聲非同小可,若是做那困獸之鬥,匈奴精兵勢必損傷慘重,無論冒頓還是括拔鷹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如今方令辰竟然棄營而逃,士氣必然低沉,何況,人在逃生之際,抵抗意識最為薄弱,正是全力追殺的最好時機。
匈奴人中不乏名將,這個道理自然看得透徹,更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吐兒洪親自指揮著五萬大軍,他們的速度並不快。雖然不知道括拔鷹的部隊為何突然之間縮水如此之多,但這個事實已經宣佈了,今日匈奴人已然不可能將北方大營全數留下。那麼任由方令辰逃走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他們此時所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多殺傷一些漢人士卒,雖然無法直接面對面的交流,但是吐兒洪和括拔鷹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這一條路。
吐兒洪在等待,只要大部分的紅色海洋軍隊跑出了大營,就是他下達追擊命令的一刻。
豁然間,方令辰在疾馳之中一撥馬頭,整個隊伍的方向隨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