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貢啊,這個誘惑足以讓他付出任何代價。草原之上的生活條件極其惡劣,匈奴人為了壓制各族,每年規定了大量數額的貢品,如果不能按時繳納,等待他們的就是滅族之禍。
哈密刺算得極準,每次索要的東西都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內,既盤剝了他們的勞力,又充實了匈奴的國庫,還不至於逼迫他們造反。
對於這個朝貢,各族是恨之入骨,但是實力不濟,礙於匈奴人淫威,只好如數上繳。
今日圍攻北方大營,除了氐族之外,其餘三族都曾攻入大營之內,漢人的千里沃土已然到手,若是再免去三年朝貢……
一想到這裡,闞止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將軍……”一名騎士快步奔來,他是負責勘查現場的數人之一,此時一臉驚喜,顯然是有所發現。
“有何發現?”闞止急促地問道。
“回將軍,在一名兄弟身下的草地上發現了二個字。”
“什麼字?”
“獨臂。”
“什麼?”闞止莫明其妙地問道。然而對於他這個問題,那名騎士卻是膛目結舌,無言以對。
褫多哼了一聲,豁然大笑了起來,道:“果然是他們。”
“褫多將軍,您是如何得知的?”闞止問道。
“劉政啟的首席謀士張子華正是一個獨臂之人,貴軍定是遇到此人,才會在臨終之時寫下獨臂二字。”褫多笑道:“他們故計重施,本可順利逃遁,只可惜老天有眼,最終功虧一簣。我若是讓他們逃脫昇天,這個萬騎長也就不用當了。”
闞止心中大悔,早知如此,定然不與他同來,這天大的功勞怕是要落入此人之手了。
軍號嘹亮,馬蹄陣陣。
三萬匈奴大軍沿著紅色海洋逃跑的路線緊追不捨。
“將軍……”一名斥候策馬快速飛馳而至。
“講……”括拔鷹斷喝道。
那名斥候也不下馬,就在馬上抱拳為禮,道:“前方既是放馬坡,方令辰的二萬餘眾到了此處,竟然不再逃竄,而是擺下陣形,似乎要與將軍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方令辰瘋了麼?”坎吉大奇,問道。
紅色海洋新敗,正是逃竄之際,士氣自然衰落,又怎會在此時與風頭正勁的金狼軍針鋒相對,正面抗衡。方令辰聲名顯赫,如果連這個道理也不知道,那麼北方軍團早就被他們滅了幾十年了。
“鷹哥,您看呢?”坎吉轉頭問道,但他年輕的臉龐上卻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一切小心。”括拔鷹淡然說著,看到坎吉眼中的一絲不滿之色,他笑道:“不過,任他方令辰如何裝神弄鬼,我們金狼軍也絕無退縮之理。眾兒郎,隨我來。”
坎吉頓時大喜,叫道:“這才是我那英勇無敵的鷹哥吶。”
二人同時驅馬,率著大部隊向放馬坡前馳去。
山頂之上,秦勇手舞足蹈地叫著:“他們來了。”
許海風略一點頭,道:“知道你忍耐很久了,動手吧。”
“是……”秦勇興奮的應了一聲,他返身撿起一塊千斤大石,如此沉重的份量在他手上卻與一顆小石塊無疑。
如此神力,就連身為宗師的許海風亦是歎為觀止,心中暗自羨慕,若是將他的一身銅筋鐵骨,蓋世神力與猴孩那驚世駭俗的速度合為一體。
一想到這裡,許海風就不免有些心悸,若是真有這等人物,只怕就算是宗師級數的頂尖高手,在他面前也是不堪一擊了。
秦勇抱著那塊比他的身體還要大上許多的石頭走到懸崖邊,他雙手握住大石的二邊,豁然開始旋轉起來,藉著地心引力,他越旋越快,終於達到極致,他大吼一聲,雙手一鬆,大石應聲而起,遠遠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