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邊已經結下了真正的血海深仇,沒有任何退路了,他們都已經是離弦之箭,唯有全力以赴,要麼全勝。要麼全滅。
在這三個月中,無數的物資從大漢境內源源不斷的送入了大草原,許海風等人能夠取得如此卓越戰績,與大漢地強大後勤能力,和四族聯軍日夜不眠的巡邏押送,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而更讓所有人意外地是,這些輜重竟然有一大半是出自南方程家之手。
無論他們打得是什麼主意,但是這些價值不菲的輜重確確實實地是從南方千里迢迢地運送而來。
正因為有了這些東西,所以許海風等才能放開一切,沒有了後顧之憂,全力迎戰。
隨著大軍的深入,戰況愈加激烈。直至半個月前,許海風的漢人大軍,終於來到了匈奴人最後的防線,西京城。
“主公,我們又來了。”蔣孔明望著城牆之上的那一片狼藉,淡淡的道。
許海風的眼中彷彿有著太多的回憶,他輕聲一嘆,道:‘是啊,我們終於回來了。不過,這一次,我們不是雙手奉上公主,而是以征服者地身份來了。”
“匈奴人還是如此堅韌啊。”蔣孔明感嘆道:“三個月了,我們竟然還沒有消滅匈奴人啊。”
“軍師大人打算如何?”
“以夷制夷,始終是我們的最終手段,明天,就下令全線死攻。哼,我就不信西京城真的就是固若金湯了。”
許海風點頭,他轉頭遙望南方,沉思不語。
他的奇異態度立即引起了蔣孔明的注意:“主公,怎麼了?”
許海風強笑一聲,道:“沒什麼,只是突然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蔣孔明臉色一變,道:“主公非平凡人,若有所覺,必有所感,莫非,南方真的出事了?”
就在此時,他們的眼前同時一花,就連許海風,也無法憑藉自己的眼睛撲捉到那一抹身影。
“猴孩?”
猴孩咧嘴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密簡,遞於許海風。
許海風隨手撕開,仔細一看,整張臉頓時難看起來。
蔣孔明接過一看,臉色亦是大變,他喃喃的道:“麒麟軍團?太子劉政啟?原來這才是程家的撒手鐧啊。”
“撤軍麼?”
“不成。”蔣孔明厲聲勸阻道:“程家送了那麼多輜重,就是要讓我等與匈奴人拼個二敗俱傷,才能無暇旁顧。如今,他的目的顯然是已經達到了。”蔣孔明哀聲道:‘我們不能走,一走,則大軍必敗。,
“那麼軍師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明天,就讓我們明天決一死戰吧。”蔣孔明沉聲道,許海風望著他的背影,但蔣孔明的目光卻停留在城牆之上,他喃喃地道:“明天。我將再無保留了。”
許海
海風身子一震,頓時想到了一件武器,一件從未在世人的面前公開過地武器了。
西京城。皇宮之內。
冒頓昔日壯碩的身子如今已是骨瘦如柴,他無力的躺在了龍床之上。
誰也不知道,這位匈奴人的最高領袖,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了。
只是,他卻一直強自撐著,在這須臾之際,不肯閉眼。
“單于……”哈密刺地雙鬢也已染上了一層白霜,這一年來。匈奴的勢力由盛轉衰,竟然敗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急。已經足以讓他心力交瘁了。
冒頓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他睜開了雙目,問道:“國師,我們還有勝望麼?”
哈密刺正待好言相勸,卻聽他孱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我相交數十年。莫要騙我。”
滿嘴的牙齒重重的咬合在一起,哈密刺終於道:“我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