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先生福緣深厚,天賜神蹟啊。”許海風微笑道。
“不然。”蔣孔明咪了口香氣四濺的茶水,露出陶醉的神情,緩緩的道:“這幾日學生仔細想過,主公的血液中定然含有某種特殊成分,能夠改變人體的DNA排列,激發人體潛藏的能力,只是具體效用,卻是應人而異。學生重病在身,本是必死無疑,但得蒙主公賜以血酒,反而因禍得福。歸根結底,還是主公仁慈,此恩此德學生永不敢忘,日後當盡全力輔佐主公,使主公得以一展宏圖。”
“如此就多謝軍師了。”雖然許海風根本就聽不懂蔣孔明前半段話的意思,但對於他的宣誓效忠還是明白的。
“主公不必客氣,學生有一事相托,還請主公煩勞一趟。”蔣孔明半躬身道。
“軍師儘管吩咐。”
蔣孔明輕揮羽扇,只看此刻他那雍容爾雅的神態,還真有幾分飄然若仙的味道:“部隊將領奉命入京,那是每日都有的平常事。只是主公可曾想過,又有幾人能夠率領本部軍馬入京呢。”
“嗯……”許海風心中一驚,這個問題他卻是從未想過。按照慣例,將領奉命入京,最多隻能帶領自己的親衛軍,卻是從未聽過有哪位將軍率領整隻隊伍入京的。自己如此特殊,莫非有何貓膩。只是率兵進京這道命令,卻是自己的八拜之交方向鳴親自傳達的,如果說他要陷害自己,怕是不太可能。憑藉他方家在軍部的能量,想要誣陷一個小小的偏將,那是易如反掌,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主公也不必擔心,其實此事並非無此前例。”蔣孔明又丟擲一句話來。
許海風一怔,心道既然有此前例,那你又何必還來嚇我。
蔣孔明此刻智力何其了得,只憑察言觀色就知道許海風心中不滿,他微微一笑道:“據史書所載,將領率兵進京只有二種情況,一種是除奸,一種是勤王。”
“除奸?勤王?”許海風不解的問道。
蔣孔明正色道:“不錯,所謂除奸就是有亂臣賊子淫亂朝綱,而京城之內的兵權更是掌握在奸臣之手,皇帝下旨,令兵權在握的將領率兵擒賊。至於勤王麼,那是有叛兵或外族軍隊圍困京都,城中兵力不足,只能固守待援,皇帝下旨令各地將領率兵入京救駕。”
許海風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麼我們……奇怪了,我們又是屬於什麼情況啊?”他心中分析了下目前的形式,勤王,那是不必提了,似乎沒有任何軍情顯示京都有什麼危機。而除奸麼,到底誰是奸臣,這個問題似乎並非他這個小小的偏將可管。
“都不是。”蔣孔明淡淡的答道。
“都不是?”許海風剛剛喝了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你不是說只有二種情況麼?”
“聽說三個月後就是匈奴王冒頓單于的壽辰,他邀請各國使臣前往上京賀壽,是否確有此事?”蔣孔明突然問道。
“是啊,此事天下皆知。”許海風對於蔣孔明這種隨意改變話題的習慣極為不適,難道單于賀壽還與自己率兵入京有關不成,莫非是單于要發兵攻打大漢,而漢賢帝未卜先知,知道京城危矣,預先招自己入京。若真是如此,那也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
蔣孔明笑道:“主公先不必猜測,學生想請主公去問一人,定可解答此題。”
“問誰?”許海風追問道。
“林婉嫻。”蔣孔明放下手上把玩的玉磁杯,對許海風道:“還請主公告訴林小姐一聲,學生已經決定此生追隨主公。”
許海風大惑不解,苦著一張臉,問道:“難道與軍師您追隨我也有關不成。”
“與此事無關,這只是一張砝碼,也許可以讓主公您早日得償夙願。”蔣孔明再次笑了起來,只是許海風怎麼看都覺得他這次笑得有些曖昧。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