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齊,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程家外,其餘三大世家的老一輩人物竟然無一人到場。雖然來的也都是小輩中數的上的佼佼者,但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們是早有預謀。甚至於有些政治嗅覺敏感之人已經在猜測閔治堂在這個相位上還能安穩的呆多久。
對於這種情況,閔治堂當然是心中有數,但他踏入政壇數十年,早就練成了一副不動聲色的本事。雖然心中不安,但卻一絲也未曾顯露在臉上,與各位賓客談笑甚歡。
過了片刻,閔治堂站立起來,朗聲笑道:“老夫今日做壽,有幸請得一線宮首席樂師夏雅君小姐,各位亦可一飽耳福了。”
方向智悄聲道:“今日可是來對了,若是讓父親大人知道雅君大家會答應閔治堂的邀請表演洞簫絕技,一定會後悔為何不來。”
許海風來京時間不長,尚且不知道一線宮之名,就更加不知道夏雅君其人了,只是看此刻眾人竟是人人動容,是以問道:“那個夏雅君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魅力。”
方向智訝然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竟然不知夏雅君之事顯得不可思議:“這個夏雅君是一線宮的首席樂師,一管洞簫名動天下,曲藝造詣堪稱舉世無雙。只是她生性高傲,立下規矩,一月只演奏一曲,縱然是皇親國戚,也難得求她破例。閔治堂能夠請到她,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本錢呢。”
“一個樂師能夠有此成就,當真是了不起。”許海風聽得心向神往,大生敬佩之心。
方向智神秘的一笑道:“非但如此,此女不但才藝高絕,本人亦是豔名遠揚,是京師四朵金花之一。”
許海風好奇心大起,他進入京師之後,要麼是勤休武功,要麼是陪著蔣孔明做那稀奇古怪的試驗。而自從林婉嫻委身於他之後,更是每晚魚水之歡,樂不思蜀,哪裡有機會接觸京師的風月之事,於是問道:“究竟是哪四人有此豔名?”
方向智用手一掃大廳,道:“這裡就有二朵,別說你猜不到。”
“哦……”許海風一拍大腿,樂道:“不錯,若是連她們也排不上號的話,那麼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說完,掃了眼正在相互嬉鬧的唐柔兒和方盈英二人。
方向智突然臉色一黯,喝了杯悶酒,不再言語。
許海風奇道:“智哥,你怎麼了?”
方向智勉強一笑道:“還有一人就是當朝小公主劉婷。”
小公主?許海風立即明白他為何這般表情了,原來就是即將遠嫁匈奴的小公主。看來大漢年輕一輩中對於公主遠嫁之事都是耿耿於懷,心存不滿。
此時,廳中談論之聲突然輕了下來,一縷若有若無的洞簫之聲悠然響起,簫聲也不見奇特,只是逐漸拔高,竟有高入雲霄之勢。霍然一個轉折,變得絢麗多彩,熱鬧異常,若是隻聽聲音,彷彿是數人持不同樂器同時演奏一般。臨到結束,更是一片喜氣洋洋,讓人心曠神怡。
一曲奏罷,廳中竟無一人出聲,如此簫技,實已達至巔峰,舉世無雙果然名不虛傳。
許海風率先從迷醉中清醒,高叫一聲:“好……”。帶頭鼓起掌來。眾人此時才如夢初醒,叫好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許海風能夠第一個從這仙樂般的簫聲中清醒過來並不是說他的定力就是在場所有人中最高的。而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曲子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若是單以簫技而論,普天之下確實已無人能出夏雅君之右,但這並不代表她的曲藝天下無雙。
林婉嫻的琴技一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絲毫不在她之下,而且近日來,蔣孔明多次譜寫一些異想天開的曲子,並留下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演奏技巧。致使林婉嫻的琴技在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平心而論,她在樂曲和演奏的水平已經超過了夏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