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前輩說得是。”
“不過,讓老夫奇怪的是,為何那個張晉中竟然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出兵請求,而未加任何刁難,這可與他的性格不符啊。”路鼎盛彷彿自言自語地道。
蔣孔明的嘴角掛起了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落入許海風之眼,他立即知道這位蔣大軍師已然有了答案。
目送老人的背影消失在遠方,蔣孔明突地問道:”主公此行北疆打算帶何人前往?”
許海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與利智之戰,難道還有人能夠插手麼?”
以他此時的身份,自然不屑於帶人助拳。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學生請主公帶二人前往。”迎著許海風詢問的目光,他輕輕的吐出了二個人名:“呂陽名、林沂星。”
“為何?”
“他們都是地方上一代之雄,但彼此相互仇視,唯有似您這等宗師級數的人物才能穩穩的壓制他們。如今李明堂未回,夏主母不宜出面,太乙真人更是不可能理會這等閒事。在他們歸心之前,放在臥龍城,委實不妥。就請主公將他們帶至北方大營,與匈奴打一場吧。”
“北方兇險,若是有個不測,豈不可惜,他們畢竟是難得的一品高手啊。”許海風皺眉道。沙場征戰不比江湖比武,個人勇武再高,面對千軍萬馬都是毫無用處,換了宗師級數的,尚可脫身自保,但一品之列,怕是難逃厄運了。
“死就死吧……”蔣孔明淡淡地說著,他的嘴角有著一絲冷漠的笑容:“他們此行若不能做到捐棄前嫌,同仇敵愾,那麼就留在北方了吧,或者回來一個也是好的。”
帥府,張晉中回到臥室,突然聽到地下機關響動,他掩上房門。片刻之後,門櫥被人推開,一道身影悄聲而入。
“家徽,你來了。”張晉中的語中有著一絲欣慰。
“爹爹,您發暗信要孩兒來,有什麼事情麼?”
此人竟是梅林山莊的大弟子林家徽,只是不知為何,他們二人此時竟然以父子相稱。
“哼……”張晉中怒哼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你還好意思說,為父不是常常教導你,一切小心謹慎,莫逞血氣之勇,你昨晚卻是如何做的?”
林家徽分辨道:“爹爹,孩兒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就為了什麼苦衷,你就把命賣給許海風了?”張晉中怒斥道。
“爹爹,如今劉氏皇朝已倒,您以為在漢人中哪個最有希望得到天下的?”林家徽詢問道。
張晉中一怔,滿面的怒氣雖然尚未消去,但還是回答道:“程家。”
“除了程家呢?”林家徽追問道。
過了片刻,張晉中沉聲道:“許海風……”
“不錯,擊潰匈奴人和愷撒人之後,有資格爭霸天下的怕也是唯有這二家了。”林家徽肯定的道。
“難道你竟然不看好程家麼?為了今天,他們已經準備了整整四十年了。”
“孩兒不敢妄自評論,但黑旗軍異軍突起,許海風踏入宗師之境,這種種變故,都讓孩兒心中忐忑。”
“那你想怎麼辦?”張晉中注視著他,沉聲問道。
林家徽抬起頭來,迎上張晉中的目光,道:“孩兒想要投誠蔣孔明,如此一來,日後無論誰勝誰負,都可為家族留條後路。”
對於他只說蔣孔明,而不提許海風之故,張晉中心中雪亮,許海風既已踏足宗師,自然不可能任那俗事纏身,那麼日後執掌大權的自然非蔣孔明莫屬。
張晉中咬緊了牙關,良久後道:“古大帥對我們張家恩重如山,我不能叛他。”
“爹爹,您要孩兒改名換姓,為的是什麼?”林家徽冷冷的道:“還不是擔心程家謀反失敗,怕那禍滅九族的大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