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大漢政績清明,軍力雄厚,漢賢帝身體尚且硬朗,朝中也沒有什麼人能夠一手遮天,所以這二點都不是。”
許海風一拍大腿,道:“著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不如,到了京城,我去拜訪方家族長,一問究竟。”
林婉嫻倒茶的手微微一顫,道:“將軍似乎對妾身說過,這次進京的聖旨是方向鳴將軍親手給予。”
“正是。”許海風斬釘截鐵地道:“正是方大哥所給。”
林婉嫻微微點頭道:“方向鳴乃是名家弟子,而你又是他全力拉攏之人,所以他絕對不會陷害你的。既然如此,將軍何不裝做並無此事,一無所知呢?”
“你是讓我裝傻?”許海風心領神會。
“正是……”林婉嫻突然眉頭一皺,道:“不妥,將軍既然要拜見方老爺子,那麼還是如實詢問吧。”
許海風奇道:“怎麼突然又要如實相詢了?”
林婉嫻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直看得他渾身上下不舒服,然後嘆道:“將軍生性耿直,怕是藏不住心事。那方家老爺子是何等人物,能夠成為四大家族之一的族長,那就絕非碌碌之輩。將軍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難免心中有所顧慮,豈能瞞得過方老爺子。與其讓他暗自猜測,不如大大方方的提了出來,顯得將軍胸襟氣度不同凡響。”
許海風聽得連連點頭,道:“小姐說得不錯,在下受教了,那麼請問小姐,皇上為何要我帶兵進京?”
林婉嫻俏臉一紅,微嗔道:“妾身又不是萬事通,如何知曉此事。”
“是……是……”許海風尷尬的點頭道:“確是在下問得魯莽,都是那個狗頭軍師惹得禍,他還說什麼讓我詢問小姐,就可知道原由。”
林婉嫻心中大奇,就憑她與許海風的關係,自然知道他所指的狗頭軍師是何人,更知道這個蔣孔明看似瘋瘋癲癲,然而言出必中,胸中自有丘壑,實在是一位大智若愚的人物,這樣的人又為何會如此武斷自己知道其中奧妙呢。
“蔣軍師究竟是如何與將軍說得,還請將軍詳細告知。”林婉嫻決定刨根問底,問個明白。
於是許海風將剛才與蔣孔明的談話一一道來,當然,其中關於血酒的部分那是全數刪除,這個秘密自然不能有絲毫洩漏。當他說道蔣孔明突然提到匈奴王單于要辦六十大壽的時候,林婉嫻一雙美目豁然亮了起來。
“原來如此,妾身明白了,蔣軍師才智之高,實在勝過妾身百倍。”
許海風被她這番沒頭沒腦的話攪得愈加糊塗了,他詢問道:“林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婉嫻嫣然一笑,頓時滿室春色,她輕啟香唇,道:“無可否認,匈奴是當世第一軍事強國。以大漢的疆土之廣,人口之多,尚且只能以防守為主。而單于六十大壽定然會邀請周邊各國觀禮,其實觀禮是假,立威是真。匈奴騎兵威震天下,縱橫草原百餘年,未逢敵手。縱觀天下兵種,若是說有能夠穩勝匈奴鐵騎的,恐怕非將軍的黑旗軍莫屬了。是以此次皇上下旨要將軍率兵進京,封官是假,其真實目的是讓將軍出使匈奴,揚大漢國威。”
“啊。”許海風聽後沉默半響,苦笑道:“他們還真看得起我啊,看來此事是推託不掉了。”
林婉嫻搖頭笑道:“黑旗軍戰鬥力如何,朝廷百官有目共睹,如果他們不派你去應景,那才叫奇怪呢。”
許海風苦思一陣,突然長聲一笑,道:“管它那麼多的,老子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下來當被蓋。”
“將軍豪氣干雲,妾身佩服。”林婉嫻雙目露出讚許之色。
得蒙美人誇獎,許海風更是意氣風發,他拱手道:“我這就去操練兒郎們,讓他們不至於丟了我大漢的臉面。”說完大步走出營帳,突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