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強的中二病,江湖安穩了,對朱見深的龍氣也會益處。
“迂腐!”朱見深斥道。他以前不管江湖事,不代表以後不會管,不然哪裡會有天下揚名的紅領巾?不過這些內情,魏子云現在並不明白。
朱見深見魏子云眉宇流出焦慮,心思不在這兒,揮揮手放人道:“罷了,朕不同你多說,你快去吧!到御馬監領一匹汗血寶馬,也好速去速回。”
魏子云鄭重行禮,感激道:“謝皇上體恤!”
魏子云一走,朱見深的心思也不在奏章上了。
這些奏章枯燥乏味,哪裡有外面的世界逍遙快活?朱見深在對方身上以修為打下印記,而後繼續為國操勞。身外化身卻已經離體而出,化身成一個戴著紅領巾,約莫七八歲大的童子。
汗血寶馬日行千里,魏子云一路疾馳奔向福州,不眠不休,到達時已是第三天。
福建省福州府西門大街,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門,便是福威鏢局。這座建構宏偉的宅第,左右豎著的旗杆,已經從中間斷裂,往日迎風隨風招展的青旗,繡著張牙舞爪的雄獅,如今蓋住了門前的血跡,也沾上了一片汙濁。門頂寫著“福威鏢局”四個金漆大字的匾額,更是倒轉懸掛著,昔日有多威風,如今就有多淒涼。
魏子云臉色凝重,往福威鏢局裡走,在離大門約莫十步之處停了下來,地上畫著一條寬約寸許的線,再往前,青石板路上還寫著六個大字:“出門十步者死”。
魏子云彎腰蹲下,用指甲刮下一層顏料,湊到鼻前嗅了嗅,臉色變得難看,這幾個字和這條寸寬的線,是用血寫出來的,如今顏色已經變得發黑,鏢局裡更是不見一點人聲響動,他來晚!
福建省福州府是福威鏢局的總號,居然變成了這樣!福威鏢局分設十處,有八十四位鏢頭,在同行中實力雄厚。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譜,更是威震江湖,道上誰不給面子?誰能想到成了現在這副光景?
魏子云攔下一名路人問道:“福威鏢局總鏢頭林震南,現在是死是活?”
“不……不知道——”那路人被魏子云一瞪,腳就軟了,見到他腰間的寶劍,以為他跟前幾天那群凶神惡煞的江湖人是一夥的。哆嗦著說完就要跑,被魏子云拽住後襟拉了回來,哭喊道:“大爺,小子真的不知道!求饒……饒命——”
“我只是想打聽一下這家主人的訊息。”魏子云將一兩銀子塞進對方懷裡,“你知道多少?”
這路人摸著懷裡的銀子,壯起膽子回答道:“這個福威鏢局,一天死了好幾十個人,連他們家出去買棺材的人,都大白天被人當街殺死在鬧市,屍體還是衙門收斂的,你說的那個總鏢頭,好像跟他夫人兒子一起失蹤了,反正是沒找到屍體,我也是聽人說的。”
魏子云聽完,放開對方轉身就走,習武之人兩天不合眼不睡覺,身體能扛得住,不過御賜的汗血寶馬卻已經口中泛出白沫。魏子云撫了撫馬背,正要出發。
一個軟糯的童聲突然道:“你要去哪兒?”
魏子云道:“青城派!”
這童聲有些耳熟,魏子云一轉連,發現一個七八歲年齡的童子,正仰頭看他。
“大……大……”大皇子!魏子云隱去後面稱呼,從馬上跳下,驚悚道:“小主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小童道:“你去青城派找餘滄海嗎?可是你去了青城派也找不到他。”
魏子云驚異道:“你知道他在哪兒?”
小童搖搖頭道:“我只知道衡山派高手劉正風,要金盆洗手,廣邀武林人士,屆時很多門派的掌門都會到場。”
魏子云道:“我也聽聞此事,小主子,多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若是能找到林震南……”
小童道:“林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