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得知都是二十兩上下,有的簽約年頭長,稍微便宜些,便知那王小么沒有欺他。
林忘回到了家,越想那處地方越喜歡,主要是地段熱鬧,又挨著夜市,晚上可延到老晚才關門,至此,林忘已經決定就要那門面了。
定下來要那間,林忘又想了想雜七雜八,比如日後賣什麼吃食,裝修成什麼樣的,店名取什麼,亂糟糟的,倒是冒出了幾個點子。
林忘又從罐子裡拿出了一錠銀子,想日後採買,開銷不少,總不好用十兩銀子出手,不如去兌換成散銀,行走也方便,於是這就揣上了一錠銀子,出門直奔傾銀鋪裡。
這傾銀鋪專為顧客將大錠分成小錠或將碎銀鎔成大錠,買賣雖看著不起眼,但卻是日常百姓不可少的,羊女街的最頭了有一家老字號,在虞城就有不少分店。
林忘走了一會,進了那傾銀鋪,鋪中的銀匠正給一客人用天平秤散銀,一看就知這個是要把散銀鎔成大錠。
銀匠見林忘進來,這就又喚了一個人出來,後出來的是個略微上歲數的中年人,見了林忘先問聲好,然後等著林忘開口。
“勞駕,我要把一錠十兩的銀子分成一兩的碎銀。”
不管你說手裡的是多重銀錢,這銀匠不可能不稱一稱,那中年人聞言正要去夠一旁的天平,林忘這時從懷裡摸出了那錠銀子遞了過去,那中年人拿起來顛倒看了眼,笑著又把天平推回了原處,嘴上說:“小哥,稍等。”
林忘看見了對方的動作,奇怪道:“掌櫃的,你不稱一稱嗎?”
那人拿著銀子晃了晃:“這是從我們鋪子裡出來的十兩錠,不用稱,我摸一摸就知道沒動過手腳。”
林忘奇道:“你光是摸摸就能摸出是自家鋪子裡出來的?”
對方笑著搖了搖頭,將銀子倒著給林忘看一眼:“小哥你看,這有個標記,這是我們鋪子的標記,我一看就認得了。”
林忘一看還真是,銀子底部有一個很小的長方形標記,也不知是花紋還是字,他之前光顧正著摸,也沒倒過來看一看,不曾留意。
那中年人進了後面的屋子,等了一會就出來了,他將一錠銀子傾成一兩的水絲小錠,共十枚,先拿來天平稱一稱,讓林忘過目,林忘見砝碼相符,這就收下了銀子,單獨拿了散錢給了火錢。
林忘回來的時候,又好好逛了趟市集,看了看蔬菜種類,順便問了價錢。
回到家後,林忘有點興奮,從灶膛裡撿了根燒黑的木棒,在草紙上寫起了菜譜,心中合了個成本價,又先標明售價,當然,這只是第一步暫定,以後還會有所變動,寫了幾個,發現也無甚特色,林忘又把木棒丟開,愁眉苦臉地自言自語:“太複雜的菜色又忙不過來,即便是以後能請吳大他們幫著端茶端菜,卻是仍沒人記賬,看來橫豎還是要僱個人。”
林忘坐在凳上踮著腳,手裡把玩著木棒,不一會,就將幾根手指染黑,他也不在意,捻著手指越抹越多,最後半個手掌都是黑乎乎的了:“不若想點省事的又有特色的吃食。。。西餐、快餐、韓國料理、烤肉、涮鍋!”
“嘿,涮鍋!”林忘身子猛地一動,屁股下的凳子跟著嘎吱嘎吱狠狠晃悠了一下,他兩眼放光:“先吃後涮,煲仔,又有特色又省事。”
林忘站起來,圍著屋子轉了兩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注意好,後來又一屁股坐回凳上,髒手攥著木棒,刷刷刷地在紙上寫著,不知不覺間寫到了天黑,桌子上鋪滿了草紙,上面都是歪扭扭的像蚯蚓一般的字,一般人還真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因林忘將吃食鋪子的特色想了出來,所以他心情極好,晚上自己擀了碗麵條吃,等再晚點去夜市擺攤,也始終掛著笑。
第二天,林忘揣上錢早早地去牙行找王小么,王小么慣會看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