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先笑。我去跟她講手術事宜的時候也笑的文文靜靜的,最後點點頭,表示清楚了,還跟我道了聲謝。”慕弈晨彷彿沒聽懂他的話,輕巧的話頭轉到昨天做手術的病人身上。
陸寧也不打斷她,這小妮子擺正了自己是他女友的身份後,便很是放的開,本就聰明的人三不五時的就跟他耍個小心眼,他也由著她,當作二人間的情趣。
“聽說她在一家不錯的跨國企業上班,過兩年很有可能升做部門經理,前途一片光明,她父母提到關於她的任何事都是眉開眼笑的,說不出多驕傲了,現在女兒住院了,也堅信她一定能挺過去。不過,他們心裡還是非常擔心的吧,手術前,我看到她媽媽坐在手術室外悄悄的擦眼淚,她爸爸沉默的坐在一旁握著她媽媽的手,那麼好的年紀啊……卻病的那麼重。”前一段還說的開開心心,話到結尾卻不由自主地嘆息了一聲。
病情比她更嚴重的慕弈晨不知見過多少,但少有這姑娘那般淡然平和的心態,也許她也曾在暗中哭泣過,怨怪過老天的不公,可白日裡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溫和堅定的笑容,她說她一定會好起來,繼續孝敬父母。
因為關心著她的手術,雖說手術中自己幫不上忙,但仍是全程陪伴下來,直至確定那姑娘有驚無險地捱過了這場大手術,由慕弈晨親手推著進入ICU病房觀察,她才算安下半顆心來。
“我爸是個特別嚴肅的人,一年四季都難看到他幾個笑臉,聽他說幾句關懷的話,可我留學這幾年,我漸漸發現他也只不過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不想媽媽過多的擔心我,心疼媽媽就主動打電話給我,可再簡單的話語間也包含著他對我的關心。”由彼顧此,慕弈晨溫聲淡淡地道,臉上輕淺的微笑中包含著被親人關愛著的幸福。
扭頭輕捏了捏她沒什麼肉的臉頰,“你留學時,你以為只有他們會關心你嗎?”陸寧的語裡帶著點異樣的責怪。
慕弈晨詫異又不解地抬頭看他。
“你胃出血住院時我正巧去看你。”想起這件事,陸寧皺起眉,那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他放假飛去華府,中午在慕弈晨常去的快餐店等人,那時她剛開始在醫院工作不久,一週基本上難得踏出醫院大門幾回,更別提什麼回宿舍休息了。
那天他等到午餐結束也沒有等到慕弈晨出現,心中一邊猜想著也許她今天難得的可以回宿舍休息呢!一邊踏進了她工作的醫院,稍加詢問後,意外的得知她在值夜班時胃出血,暈倒在走廊,人正在XXX號病房。
具體那次胃出血嚴重到什麼程度陸寧無從得知,當他走到慕弈晨的病房外,透過敞開的房門見到她時,心慢慢的收緊,似被什麼人緊緊的握在手中,一股名為心疼的情緒瞬間包裹住他,讓他再真實而直接的體會到愛一個人卻不能照顧到她的痛。
當時慕弈晨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細瘦的手腕上插著輸液管,隱隱泛著青紫,躺靠在床上,身形單薄,因為術後的疼痛微微皺著眉,但仍然認真的看著書,未有懈怠。
陸寧當時很想走進去將她抱進懷中,用手臂丈量下她究竟瘦了多少,現在有多單薄,很想、很想,可他只用手機將病床上的人拍攝了下來,然後默然地搭飛機回到劍橋市,其餘什麼都沒有做,那時他們只是許久不見的談不上熟悉的校友,面對那樣的慕弈晨他沒有資格做任何事,只能離開。
但現在這個人走在他身旁,挽著他,輕輕地依靠著他,述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的家人,讓他去了解,去觸碰。
而他現在也終於能好好的擁著這個人,告訴她自己曾經的心情,還有更多、更多未曾說出口的情深。
“為什麼不來找我?”慕弈晨輕聲問,如她的個性來講很難做到陸寧這樣,默默的去愛,遠遠的相守。
雖然,在另一種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