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開開門就行了。秦一琅……他還沒走嘛?”
“嗯。”
顏行一悶哼完這一聲,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後門在哪?”
“就是後頭那條街。”
汽車再次發動,等到顏行一調轉了車頭,行出一截路途後,池小喻才直起身子,向後張望。遠遠的,只見仿若是秦一琅的身影站在門房的亮燈下,和門衛說著什麼。
汽車拐彎的時候,池小喻轉回了頭,悶聲不語。巧合?不是巧合?她糾結不定。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便到了小區後門。
顏行一沉著臉,欲言又止。
池小喻鬆開了被自己緊咬的唇,“應該是巧合吧!秦一琅若是知道我住這裡,也不會守在顏氏集團外頭等我了。”
“有進步,至少知道自己分析處境了。”顏行一的臉色有所緩和,“明早來公司找我,我們來談談關於婚紗投資的問題。”
“婚紗投資?”池小喻驚訝不已。
“是,池小喻才將獲得婚紗設計大賽頭獎,風頭正勁,加上適當的宣傳,推廣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品牌不成問題。”
“無償投資?”池小喻的臉色有些不好。
顏行一卻驟然發笑,“小池,顏氏不做賠本的生意。”
遲疑了片刻,池小喻緩緩點頭。
※※※※※※※※
站在小區院中,望著自家窗戶裡透出來的通明燈光,池小喻想,十有八九花放就在樓上。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何秦一琅會在小區門外,花放是名人,想要掌握他的行蹤其實不難,尤其是現在全海江的還有誰不知道花放在拍攝《爸爸愛我》,秦一琅肯定是從片場跟蹤而來。
可秦一琅跟蹤他又有什麼目的?難道是良心發現想偷偷地多看幾眼兒子?
想到這裡,池小喻忽然冷笑,她不應該用普通人的思維來想秦一琅,他是天生的騙子,連自己都騙,又何況是沒養幾天的兒子。
要提醒花放防備他嗎?
這種事情不好說,還是改天暗示一下虞晴吧!
池小喻一口氣跑上五樓,拿出鑰匙開門,走進屋去。客廳沒人,只有金毛自己埋頭啃著食盆裡的骨頭,見她回來,抬頭搖了搖尾巴算是打了聲招呼,緊接著繼續“埋頭苦幹”。
金毛向來都是這樣,有肉吃的時候,肉就是它的一切,那神態比對著隔壁的貴賓犬嚶嚶還專一數十倍。池小喻伸手拍拍它的頭,它不耐煩地甩掉,用嘴拱了拱骨頭,翻出了一面帶肉的,一口咬了下去。
池小喻氣的直笑,轉身走向池鬧鬧的房間。
擰開門,卻陡然愣在那裡。
花放果然在,而且真的就像慈父一樣,坐在池鬧鬧的床邊,輕拍著他的背,嘴裡還哼哼唧唧輕柔地唱著什麼。搖籃曲?應該是。
池小喻愣怔了一會兒,悄悄地退了出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啟電視機,隨意調著臺,心情之煩躁就像來回跳播的電視畫面一樣,紛雜不堪。
就在池小喻快摁爛了遙控器的時候,花放從池鬧鬧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輕輕合上門,緩緩走向她,最後自然而然地坐在她的旁邊,“在看什麼?”
那動作,那語氣,平常的就似家常一般,仿若他與她真的是相處了很久很久的夫妻。
池小喻只覺好笑,放下遙控器,瞪眼看他。
花放只掃了她一眼,便又去看電視,緊接著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遙控器,換臺。
池小喻啼笑皆非,站了起來,兩步跨到金毛的身邊,踢了踢它屁股,“金毛,送客。”
金毛抬頭,看看池小喻,轉頭又看著花放。
花放衝它笑笑,“金毛,肉骨頭香不香?”
金毛眨眨眼睛,又低頭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