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的?”
“是呀!他今日召見了我,說是你上次受傷,心裡過意不去,特意交代我拿來給你補身子,他可真是個好人。”
她回身坐到椅子上,瞥了一眼實心眼的哥哥,也不知道隨了誰,三十歲的人,遇事從不會往深了想,難怪一輩子也只做到縣令。
“怎麼了?人家是好意~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又自顧自的說道:“我還特意拿了文章請教他,他只看了一眼,就能給我分析的透透徹徹,一招指引,你哥我腦子竟開了竅,還說春闈之前讓我多去,幫我查缺補漏。”
說著就激動的伸過腦袋:“那可是天下第一才子啊~有他指點迷津,何愁榜上無名,哥哥是不是走了大運?”
她板著臉,張嘴就道:“你這次中不了。”
“嘶~烏鴉嘴~”
他作勢就要彈她腦門,見人冷著臉瞪她,心下虛虛一晃,哂笑兩聲:“忘了,妹妹大了,打不得了。”
起身,眉梢的喜色遮不住:“東西送到了,我回去複習功課了,這次哥哥一定榜上有名,給你們掙足臉面。”
說罷,悠哉悠哉地走出房門,周雲若眉間浮上愁雲,拿出那支紫玉釵,一併收進盒子裡。
“石霞,將這些全部送到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
太陽快下山時,蘇御處理完公務,回到府中,聽了管家的回稟,盯著房中退回來的東西,眉眼染上鬱色。
文遠隨手開啟一個盒子,嘴角一抽,撇嘴道:“大人,這個也給您退回來了。”
蘇御只掃了一眼,便起身拿了玉簪,指節隱隱發白。
文遠悄悄望了一眼,就低下頭去。
大人不高興,他也不高興,這女子就是慣不得。
大人勞累了一天,還要被她擾亂心扉,文遠守著他發呆,直到夜色都深了,也不用晚膳。
這不吃不喝的模樣,看得文遠心疼不已。
大著膽子道:“大人,您要覺得氣不過,咱就找她理論去,就是別虧了您自己,該吃吃,該喝喝有啥大不了的,這滿京都的姑娘,您勾勾手指,能來一群,何必單戀一朵花上。”
蘇御抬起眸子,神色變了變,起身就往寢室去,再出來已是換了一身夜行衣。
文遠有種不好的預感,小聲地問道:“您莫不是要夜探香閨?”
見蘇御不搭理他。又道:“大人,這樣不好,不符合您的身份。”
輕瞥他一眼:“不是你讓我找她理論的嗎?”
月黑風高夜,天上掛著一彎明月。蘇御縱身跳上週府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