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
她將信封摺好之後遞給言恆澈:「等葬禮結束你就找人把這個送回去交給許默吧,然後告訴他一聲,不管是什麼,讓他留個念想吧,我不想要了。」
言恆澈對林蘇的這個反應很滿意。
他當即將林蘇遞給他的信封接了過來:「我一會就安排人去做。」
晚上許默就收到了這個信封。
他開啟信封,裡面的東西還都原模原樣的擺在那裡,他捏著那條項鍊,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這東西確實是林蘇媽媽的遺物。
當年他們都還小的時候,林蘇的媽媽親自將這些東西交給了許幻山,還有一些別的東西,說是給這兩個孩子定娃娃親的信物。
他也是許幻山死了之後才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林蘇連自己母親的遺物都不感興趣了。
或許,她不是對母親的遺物不感興趣,只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聯絡罷了。
許默將東西重新塞回信封裡放在茶几上。
這幾天他確實是沒睡好,頭痛的要裂開一樣,他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才剛閉上眼睛,頭頂便傳來一個讓他厭惡的聲線。
「這才哪裡到哪裡,你就受不住了?」
許默猛地睜開眼睛,人也順勢從沙發上坐直,他看著拄著柺杖站在他身後的林睿有些嫌棄的皺眉。
「誰準許你隨意出來走動的。」
林睿好像沒聽到許默的呵斥,他放下手中的柺杖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沙發上,剛一坐下就伸手去拿桌面上的那個信封。
然而他的手指明明都摸到信封了,可五個手指頭就是不聽使喚,不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茶几上的那個信封拿起來。
林睿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毒然後有些暴躁的直接將那個信封揮落到地上。
「林蘇這個賤人只是嘴上說什麼思念母親為母打抱不平,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個念骨肉親情的人,你還打算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將她給騙過來,怎麼?難道是我跟你說的辦法不好用?」
許默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起來。
「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我答應你的不會少了你一分一毫就是了。」
林睿不屑的笑了笑。
他甩了甩好無力氣的胳膊陰仄仄的開口道:「我明白了,你不是覺得我給你出的主意不好用,你是捨不得了,你捨不得林蘇受傷,更捨不得林蘇吃虧,就你這麼優柔寡斷,怎麼能辦成大事,怪不得林蘇最後跟了言恆澈不跟你!」
許默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茶几上。
「你閉嘴!」
林睿卻壓根不在意許默的怒火。
他看都沒看一眼摔碎的茶杯,反而陰陽怪氣的對許默說道。
「你為了林蘇連自己的父親都害了,如今倒猶猶豫豫的不肯動手了。怎麼?後悔了?」
許默深吸一口氣。
「我只是在給她一個機會。」
林睿不屑的嗤笑一聲。
「那你就儘管給,不過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許幻山的死可是疑點重重,林蘇和言恆澈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林蘇沒有要對付你的意思,你覺得言恆澈會放過你?等言恆澈回國味來發現許幻山的死有疑點,你就更沒有機會和他爭了。」
林睿說完譏諷的看著許默。
許默看著林睿也皺起了眉頭。
「你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的話,我會讓你比現在更慘。」
林睿吊兒郎當的靠在沙發上。
「比現在更慘還能慘到什麼地步?大不了就是個死,反正我以後都會是個廢人了,與其有眼殘喘的活著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