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擔心言恆澈阻攔她不讓她拖著故意隱瞞了這件事。
所以事情落到這樣的地步她除了能怪自己自作作受還能怪誰?
林蘇頓時感覺自己渾身都沒了力氣,她沒辦法再和喬安一起散步了,林蘇只有緊緊抓著喬安的手才不至於摔倒。
「喬安,你扶我回去吧。」
喬安看林蘇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有些擔心。
她抿了抿嘴有些蹩腳的安慰林蘇:「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難過的,沒了就沒了,沒了反而輕鬆,不用擔心以後得宮頸癌之類的了是不是,還有啊,你都有三個孩子了,三個孩子繞在你的身邊還不夠呀,幹嘛非要一個接著一個的生,你又不是母豬。」
林蘇抬起頭有些牽強的對喬安笑了笑。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她到底是個尋常人。
剛剛得知自己沒了孩子,現在又得知自己連子弓都沒了,這接二連三的意外接二連三的打擊突然來襲,林蘇難免有些撐不住。
她手都是冰涼冰涼的。
「沒事,我就是有些意外,你扶我回去休息一會吧,走了這麼遠我也累了。」
喬安這個身份是十分高貴的,所以一向都是旁人在安慰她討好她,什麼時候輪到她去安慰旁人討好旁人了。
這樣的事情喬安就算是想做也做不來。
就像她現在其實很想安慰安慰林蘇,但卻怎麼也想不出安慰的話。
她安靜的扶著林蘇回病房。
兩個人剛磨蹭了幾步,衛生間裡就並肩走出來兩個年輕的女護士,護士帶著口罩,然而目光和林蘇碰撞的那一刻還是遮不住的慌亂。
兩個人就像是見鬼了一樣你捅我一下我拽你一下的迅速低下頭做賊心虛的離開了現場。
林蘇扭頭看了一眼這兩個小姑娘灰溜溜跑開的背影。
用腳指頭猜都知道剛剛在衛生間裡議論的人就是他們兩個。
喬安氣沖沖的想要撒開林蘇追上去,還是林蘇緊緊的抓著喬安的手給喬安拽回來的,她這一拽實在是太用力了,肚子上的傷口都被扯痛了。
林蘇疼的佝僂了起來。
喬安趕緊扶著林蘇回病房。
林蘇躺在病床上深吸了幾口氣才算好受了一些。
喬安眼神略有歉意的看著林蘇,然而高傲的人高傲慣了,即便是於心有愧也不會像別人那樣表達,喬安就是,即便心裡難受嘴上卻還是毫不讓步。
「你剛剛攔著我幹什麼?我是要幫你去教訓那兩個嘴長的護士,你攔著我倒把自己給拉傷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林蘇苦笑了一下。
她還得感謝那兩個小護士呢,要不是她們閒來無事在衛生間裡八卦,她可能直到出院,甚至直到下一次體檢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子弓被摘除了。
再說人家說的也是實情,她因為這事去找人家的麻煩沒必要。
林蘇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我不想追究這個事情了,就像好好歇一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欺負人家小護士未免有些勝之不武。」
這是言恆澈佔股的私人醫院。
想要開除兩個嘴碎的小護士還不簡單。
主要是他們身居高位,欺負人家小護士實在不算什麼光榮的事情,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不被別人說,這都無所謂的事情。
她現在難過也不是因為那兩個護士,而是因為事情實在太難以接受了。
林蘇在床上有些艱難的翻了個身,然後拉起被子蓋在了身上。
她就像是將腦袋扎進殺敵裡的鴕鳥一會,指向安安靜靜的子啊被子裡躲一躲將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消化消化。
喬安也沒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