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前鋒部隊搶奪朱仙鎮失利後不久,督師丁啟睿、保定總督楊文嶽偕、總兵虎大威、楊德政、方國安等人也相繼率兵大軍到達了水坡集,與左良玉前鋒部隊進行了會合。
眾人齊聚一堂,氣氛卻異常沉悶,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朱仙鎮是開封城外的戰略要地,搶奪朱仙鎮的失利對大家打擊很大。朱仙鎮的失守,不僅意味著戰略上的被動,更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危及整個開封城的安危。
丁啟睿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他看著眾人,心中明白,必須儘快做出決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如今我們已退至水坡集,闖賊勢力強大,我們該如何應對?”
眾人沉默不語,各自想著自己的小心事。有的想著儲存實力,在這亂世之中,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他們不願意輕易冒險,將自己的部隊置於危險之中。有的則不敢與李自成硬戰,他們見識過闖軍的勇猛和強大,心中充滿了恐懼。在他們看來,與闖軍決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丁啟睿和楊文嶽兩位文官壓力最大。他們深受皇恩,肩負著保衛開封、平定叛亂的重任。他們知道,如果不能拿出成績給崇禎皇帝看,根本無法交代。
“我們不能再退縮了,必須與闖賊決一死戰。”丁啟睿堅定地說道。
楊文嶽也點頭表示贊同:“沒錯,督師大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如今闖賊圍困開封,我們若不盡快出擊,開封危矣。”
聽到兩人的話,左良玉卻有著不同的想法。剛開始,他也想要與闖賊激戰,但經過朱仙鎮一戰,他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與李自成的差距。現在,他一心想要儲存自己的實力,不願與闖賊決戰。在他看來,儲存實力,等待時機,才是明智之舉。
“兩位大人,我們不可輕舉妄動,闖賊兵力眾多,我們貿然出擊,只會自取滅亡。”左良玉反對道。
“左總兵,你這是何意?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闖賊圍困開封而無動於衷嗎?”丁啟睿質問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對左良玉的反對感到不滿。
“督師大人,我並非不想解開封之圍,只是我們必須謹慎行事。如今我們兵力受損,士氣低落,若強行決戰,恐難有勝算。”左良玉解釋道。
明軍眾將領爭論不休,意見始終無法統一。大廳中充滿了激烈的爭吵聲,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觀點辯護。有的人主張決戰,有的人主張堅守,各種意見交織在一起。
就在明軍爭論意見無法統一爭議的時候,李自成果斷地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明白,明朝援軍是他的心腹大患,有這些援軍在,他根本無法全力圍困開封城。只有擊敗了援軍,才能徹底將開封城變成一座孤城。
隨即,李自成召集眾將領,“放棄圍困開封,全軍集中到朱仙鎮,迎擊明朝援軍,擊敗他們!”李自成果斷地說道。
李自成派出了探子,密切關注著明軍的動向。當得知明軍內部矛盾嚴重,意見不統一時,他心中大喜。
“明軍內部不和,正是我們的機會。”
同時,為了迷惑開封城中的明軍守軍,李自成還派人偽裝成官軍,到開封城裡送信。信中聲稱明軍已將闖軍包圍起來,不日可殲滅。
城中,周王朱恭枵、河南巡撫高名衡和河南總兵陳永福等人收到了這封信。他們看著信中的內容,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信中所言,是真是假?”高名衡問道,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
陳永福皺著眉頭,說道:“此事頗為蹊蹺,我們不可輕信。”
眾人議論紛紛,對書信將信將疑,就在這時,林凡宇站了出來。
“王爺、巡撫大人,此信不真。城外丁督師與楊文嶽、左良玉等人若失敗,開封城也會陷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