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永吉也沒忘記在朝中運作。他連夜修書給幾位平日與自己關係密切且在朝中頗有威望的大臣,懇請他們在崇禎帝面前為自己美言幾句,若林凡宇真的上報,也好有大臣從中斡旋,減輕自己的罪責。他還不惜重金,派人快馬加鞭將大量金銀財寶送往京城,作為打點之用。
林凡宇收到王永吉的書信後,心中冷笑,他深知王永吉的為人與此番意圖。他並未急於回覆,而是召集自己的心腹將領,共同商議應對之策。
陸景行憤然道:“大人,這王永吉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置濟南城於不顧,如今見城已守住,便想妄圖收買大人,此等小人行徑,絕不能姑息!”眾人紛紛附和。
林凡宇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緩緩說道:“王永吉此舉雖令人不齒,但我們也需從長計議。如今大明內憂外患,若只是將他的事情上報朝廷,雖可懲治他一人,但難免會在官場引發震動,甚至可能被朝中一些勢力利用,引發不必要的紛爭。看一下我們是否能借此機會,為我們謀取更多的利益。”
衛名哲說道:“大人,既然朝廷下旨讓您統籌山東、澄萊兩地軍務抵抗清軍,那我們是否可以藉此機會順勢而為,讓王永吉推薦你暫時兼任山東總兵,讓景行兄任副總兵,這個可否。”
林凡宇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緩緩說道:“此計雖有幾分可行性,但也怕引起有心人的猜忌,不可操之過急。我們先讓他在朝中為我們鋪墊一番,探探各方口風。”
“大人所言極是。”衛名哲點頭稱是。
林凡宇繼續道:“好就這麼決定了,先回復王永吉,若真心想化解我們之間的嫌隙,便要在朝廷中為我們美言,提及我們在濟南守城之戰中的功績,將澄萊和山東兩地軍務再次合併對抵抗十分有必要。同時,我們也不能將希望全然寄託於他,派人秘密前往京城,帶著重金,聯絡朝中大臣,為我進言。”
“大人,那我們在山東本地這邊呢?”陸景行問道。
“我們要加快整合各地的軍事力量,陸參將由你派人巡查各地軍務和物資情況。”林凡宇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是,大人!”眾將領領命而去。
王永吉在東昌府的府邸中,如坐針氈地等待著林凡宇的回信。當信使終於將信件交到他手上時,他急忙拆閱。
看完信後,王永吉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林凡宇這是在將他往絕路上逼,讓他在朝中為其美言並推動兩地軍務合併及官職任命之事,無疑是要他公然與朝中一些勢力作對,可若不照做,自己的把柄又捏在林凡宇手中。
“這可如何是好?”王永吉喃喃自語,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在廳中來回踱步,思索良久,決定還是先按林凡宇的要求,給朝中的大臣們再去書信。
在信中,他極盡溢美之詞誇讚林凡宇在濟南城的守衛之功,強調若澄萊與山東軍務合併,由林凡宇統籌將極大增強抵禦清軍的力量,對穩定山東局勢乃至大明北疆都有著不可忽視的重要性。他也留了個心眼,並未明確提及推薦林凡宇兼任山東總兵及陸景行任副總兵之事,只是含糊其辭地表示需朝中慎重考慮兩地軍務的最佳安排。
北京城,兵部尚書張縉彥府邸。張縉彥手握王永吉來信,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權衡利弊。這其中牽扯到諸多勢力的博弈與自身的仕途安危。一方面,王永吉的請求讓他陷入兩難,若公然支援,可能會得罪朝中其他勢力,畢竟林凡宇勢力的擴張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若全然拒絕,又怕王永吉狗急跳牆,將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抖落出來,殃及自身。
思索片刻後,他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幕僚,在密室中商議對策。幕僚進言:“大人,此事不可莽撞行事。如今大明局勢動盪不安,各方勢力暗流湧動。不妨先派人暗中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