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姑娘們打著美麗的小花傘或站或坐,她們在與對面山坡上的小夥對歌。這裡山歌陣陣、韻律優美、情趣盎然。當然也有來看熱鬧的老人和小孩,老人在聽歌唱歌,小孩在頑跑。
白勇和黃筱琴在山坡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旁邊的姑娘小夥對歌。姑娘與小夥隔著有十多步之遙。姑娘倚在樹上,小夥則站在一塊大石頭旁,他們每隊有四五人,這時正對得上勁兒。
只聽男的唱道:
站在這山望那山,
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趕牛上山嶺頂,
牛比山高我更高。
男的剛唱完,女的便答道:
哥唱山歌走過坳,
山裡(那個)畫眉莫亂叫。
(就象)牆上生草氣死牛,
竹竿掛魚(也)氣死貓。
聽完了這一首,白勇就告訴筱琴道:“這是姑娘看上了小夥,所以歌裡淨是對小夥的讚美!”
黃筱琴點了點頭。黃筱琴雖然對壯語的山歌半懂不懂的,但看看姑娘小夥那含情默默的神態也能猜出**分的歌詞大意來。
黃筱琴正想著,只聽小夥又唱了起來:
一條山路彎過坳,
不見路來見山頭。
哥我趕牛跟在後。
見妹溪邊磨柴刀。
接下來便是姑娘小夥的一唱一答。
一條山道盤山走,
哥在山頭妹在彎。
哥在山頭把牛放,
妹在山彎把柴砍。
妹在山彎砍柴蔸,
哥我趕牛跟在後。
若有野狼敢咬你,
哥我一鞭把它抽。
哥你有情妹有意,
阿妹不是傻妹子。
若是豺狼敢近我,
妹我一刀把它砍。
黃筱琴這是第一次聽原汁原味的山歌對唱。聽這些有意思的山歌,黃筱琴覺得很過癮。
白勇卻好象對眼前的山歌不大感興趣。因為黃筱琴看到他站在旁邊發愣。黃筱琴便推了推他道:“公安同志,你經常來這裡看山歌對唱吧?”
白勇道:“哪有這閒情?今天沒想到在這遇上你了,才邀上你一起來。看到了吧,看山歌對唱是成雙結對的來,這才有意思。”
“說的也是。哪一天也邀上賀新一起來才好。”黃筱琴自言自語。
聽黃筱琴這麼一說,白勇便驚喜的道:“賀新?你們好上了?”
白勇這一問,黃筱琴便自知說漏了嘴,於是就遮遮掩掩的道:“是啊,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難道不想邀朋友一起來這裡感受一下這壯家的風情?”
白勇正色道:“黃筱琴你真是耍嘴皮的人,邀朋友就是邀異性朋友,這才能聽出山歌的韻味來,哪有邀的同性朋友?”
黃筱琴並不示弱:“我說白勇,你的眼珠子長到哪裡去了,你難道沒有看到對歌的都是男一組女一組在互相對歌嗎?你看到一男一女單獨對歌的了?”
白勇被問得啞口無言,便道:“這是人家壯家姑娘小夥的擇偶辦法,反正我不會選擇這種方式,我要是有了女朋友就邀她一起來看對歌,這也挺浪漫的。剛才你說邀賀新,這明明想說的你倆的事,卻又要躲躲閃閃的,虧你還是個新時代女性,累不累啊你?“
黃筱琴聽白勇這麼一說,就嘟道:“你叫我怎麼說,八字還沒一撇呢!”
白勇則試探道:“黃筱琴你不老實,你與賀新都好到了什麼程度,你以為本少爺全矇在鼓裡呢。告訴你吧,賀新全跟我說了,你要再耍我,我在賀新那裡給你插上一槓子,保準你就黃了。”
只見黃筱琴就急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