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和婦人,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夫妻。
“森森呀。”
他聽到婦人對女子叮囑道:“一會兒見到老爺子,可千萬記得多說你前一陣在一區吃的苦,得讓老爺子心疼你一下啊。”
祝鳴微怔,隨即意識到,眼前的這幾個人,就是席加橙方才提到的席森和席鴻明一家。
席森的神情厭倦:“人家一區軍官好吃好喝地招待我,我上哪裡編出苦來和爺爺說?”
“沒有也要硬說。”席鴻明橫眉呵斥道:“一區不是氣候炎熱嗎?你就說你好幾次差點中暑,不然老爺子怎麼知道,你對考核上的心遠比席羨青多?”
席森眉眼中的倦色愈發濃郁,別過臉,一言不發。
“你可別怪媽多嘴,聽說二區今年的代表人,對席羨青作品極其滿意,你也要給自己上上弦了。”
章圓放緩了聲音,來回踱著步,咬牙道:“當年老爺子把那姐弟倆剛認回家,當時所有人都防著那個大的,誰能想到現在……”
祝鳴原本還在醉意朦朧地聽著八卦。
卻沒想到瓜吃到一半,吃到了自家人身上,聽到這裡,酒意登時醒了半分。
“好在席慕妃是個不中用的聾人,還喜歡畫那些不倫不類的東西。”
席鴻明冷笑一聲:“只是誰能想著現在這個小的,倒是一點都防不住了。”
“偏偏他還和家裡的其他幾個不一樣,沒有那些花天酒地的毛病。”
章圓嘆息著附和道:“抓不到把柄和弱點,老爺子還那麼中意他,咱們可怎麼辦啊……”
祝鳴的眼皮一跳。
此刻他終於明白過來,和席羨青初相識時,他曾說過的那句“不坐到最高處,便要一直心驚膽戰”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空氣微凝,透過花瓶昂貴花材枝葉的間隙,他看到席鴻明露出了一個晦暗不明的笑意:“毫無破綻……自然是不可能的。”
“二區那邊的人脈說,考核期間,他和那個瘸了腿的七區人,兩人似乎是一直分房住的。”
席鴻明慢悠悠地點了根菸,腳邊的鸚鵡也神情愉悅地啄了口自己的羽毛:“新婚燕爾,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怎麼可能一直分房住?”
“這婚當時結得這麼匆忙,我就覺得古怪。”
他神情陰冷地說道:“現在看來,這段婚姻背後,一定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作者有話說:
假結婚的事情被人發現並即將被告發,請問小狐狸會採取怎樣的措施來應對?
a採取心電感應,用意念緊急通知遠處的大孔雀!
b坐以待斃。
c?
還和我分房睡嗎?
席鴻明這話一出,不止席森和章圓一驚,連偷聽的祝鳴心也跟著一沉。
“分房住?那確實是奇怪,正是新婚燕爾的蜜月期,好端端地怎麼處得這麼生疏呢?”
章圓也驚奇道:“當時就覺得突然閃婚有幾分蹊蹺,只是老爺子沒說什麼,咱們也就沒敢繼續追究下去,現在細細一想,果然是奇怪得不行。”
幾分鐘前,祝鳴還只覺得這一切僅屬於狗血家庭倫理劇的範疇。
畢竟能挑在這樣的場合大聲密謀,就證明席鴻明一家,應該也不是什麼太聰明的人。
但到了這一刻,整件事已經發展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這都已經觸碰到法律底線了吧?祝鳴有些驚疑不定地想著。席鴻明究竟有著什麼樣的“二區人脈”,能做到如私家偵探一般,連“同床住”這樣隱秘的私人細節都能窺探?
沉默良久的席森突然開口:“但我不明白,他選擇和一個七區人假結婚,究竟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