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一次用藥,祝鳴的毛衣隨著動作上移,露出了小半截清瘦的腰,席羨青的襯衣領口散開,鼻尖相抵地換氣期間,一時間都有些意亂神迷。
這就導致身旁的綠孔雀早已開了屏,抖著屁股在臥室來回踱步好幾圈了,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察覺到青年身體其他地方的動靜,祝鳴才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呼吸微亂地喘息道:“看來,今天的藥效似乎有些過於到位了啊。”
席羨青一僵,低頭看了一眼,脖頸騰地一下就變了色。
他的嘴唇動了動,半晌後才紅著臉冷聲反問道:“你不也是?”
“怎麼了,我可是脊髓損傷裡最幸運的那一種,除了走不了,該有的功能一個都沒少,你該替我感到高興才是。”
都是男人,祝鳴的神色倒是坦然,眼尾的水光隨著笑意微動,看了眼身旁的衛生間,伏在席羨青的耳邊說:“要不要……稍微轉移一下陣地?”
席羨青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不過。”祝鳴的呼吸微熱地打在席羨青的耳際,像是要將他耳廓的那一點面板燙破,“咱們是一個一個單獨解決,還是一起?”
席羨青的瞳孔又是一顫。
他像是極其鎮定地對上祝鳴的雙眼說:“……我趕時間。”
祝鳴瞭然地點頭,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那走吧。”
窗外的雨還在下,淅瀝而繾綣地敲打在窗沿。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
門外的白狐縮成一團,微微仰起脖頸,舒適愉悅地眯起了眼
開了屏的綠孔雀傲慢地踱步到白狐面前,尾部屏羽倏地高頻抖動了一陣,隨即低下脖子,用喙輕輕啄了啄白狐的身子。
白狐的尾巴尖兒繾綣眷戀地勾住了孔雀的腿,片刻後仰起臉,用溼潤的鼻尖親暱蹭了蹭孔雀的脖頸。
雨聲漸停,臥室玻璃窗上的水痕旖旎蜿蜒著流淌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被重新開啟。
席羨青抱著祝鳴走了出來,將人放回床上。兩人都沒說話,視線也沒有碰撞,只有呼吸是同樣的急促。
祝鳴整理了下毛衣凌亂的下襬,沉默著平復了一下呼吸,才重新抬眸,看向身旁的人。
他沉吟片刻,微眯起眼,像是有些不太確定道:“那個,你皮帶扣好像……”
席羨青驀然一僵,在瞬間背過身子,低頭調整起來。
祝鳴無聲吐出一口氣,移開視線,靜默地看向身旁狂抖著屏羽,扭著屁股來回走臺步的綠孔雀。
“……怎麼能抖成這樣?”
他託著臉半躺在床上觀察,欲言又止:“小席先生,你這是多久沒——”
席羨青回頭瞪了他一眼,脖頸的緋意依舊未消:“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彼此彼此吧。”
祝鳴慵懶地在床上蜷縮著,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你趕緊把心緒平靜一下,畢竟一會兒還要去剪綵。”
雨聲漸靜,他們都安靜了一會兒。
祝鳴懶洋洋地將臉埋在枕頭,衣釦凌亂地敞開,對著窗上的雨痕發呆;而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