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裡,她也是很想知道,蔣氏和那位周捕頭到底有沒有私情。
上房屋裡,周氏坐在炕上,連繼祖沉著臉坐在炕上,蔣氏和趙秀娥站在地上,周氏正在一句一句的審問。趙秀娥指認和蔣氏私會的是周捕頭,並說了是她鄰家的一個半大孩子看見的。連朵兒也被找來,她給蔣氏做證明,說二郎成親那天,她和妞妞是一直都跟蔣氏在一起的。
連蔓兒在外面就聽出些不對勁來,屋裡面周氏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奶,二郎媳婦她那些話,都是胡編濫造。我對天發誓,要是我有一點苟且的心思,就讓我天打雷劈。”蔣氏再次指天發誓,然後緩緩地跪在地上。
“奶,求伱給我做主。”蔣氏含淚對周氏道,“婦道人家,這名聲第一重要。我清清白白地,被扣了這麼一個屎盆子,這讓我以後怎麼活。別說是我,就是妞妞也跟著受連累。妞妞她爹,以後是要考功名的。……二郎媳婦她怎麼編排我,我不和她計較。可她不該在這上面做文章,她這想害的不是我,是妞妞她爹。”
“還有妞妞他爺,臉上也不好看。咱們整個連家,都得因為二郎媳婦這些瞎話,讓人背地裡笑話,讓人瞧不起。老姑就要到說親的年齡了,三郎也該娶媳婦了,還有家裡其他的弟弟、妹妹們。……二郎媳婦的心好毒啊……”
蔣氏話裡的意思,是趙秀娥因為恨連家全家人,才給她編造的這個謠言。
周氏盤著腿,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蔣氏說那天一直跟妞妞、連朵兒在一起,她並不相信,因為連秀兒那天出去找四郎和六郎的時候,曾經看見連朵兒和妞妞,卻沒有看見蔣氏。連秀兒回來無意間跟她提起,她也沒放在心上。
今天蔣氏和連朵兒卻說的那樣肯定,這樣周氏不能不起疑心。
即便這樣,單憑趙秀娥的話,就說蔣氏跟什麼周捕頭有私情,周氏也不能完全相信。
而感情上,周氏更願意相信蔣氏是清白的。而蔣氏所說趙秀娥恨她們的話,更是打動了周氏。
“快把繼祖媳婦扶起來。”周氏招呼連秀兒道。
連秀兒就過去,要扶蔣氏。蔣氏卻不肯就站起來。周氏的這個舉動,其實已經說明,她站在了哪一邊,但是蔣氏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氏當然明白蔣氏要的是什麼。
“伱懷著身子,也有了月份了,咋還一點都不消停?”周氏就指著趙秀娥罵道,“從誰那聽的啥亂七八糟的,伱咋不大嘴巴子扇他?伱還跑繼祖跟前嚼舌頭,伱個喪門星,不把這個家攪和散了、敗了,伱就不甘心是吧。伱恨我們,不願意在我們家待著,伱願意往哪去伱就往哪去,我們這廟小,供不下伱這大佛。”
剛才是連繼祖說要休蔣氏,轉眼,就是周氏攆趙秀娥了。這風水輪流轉,轉的還真快。
“奶,伱可別讓她花言巧語地哄伱。朵兒和她,那是早就核計好了的。奶,伱可是精明人,伱沒看見剛才朵兒一邊說話,一邊還看著她。這裡肯定有假。”趙秀娥道。
與蔣氏一聽說休字的激烈反應不同,趙秀娥則是對被攆、被休完全麻木,不當一回事了。她依舊堅持,她說的是真話。
“伱還嘴硬,伱不要臉,我們老連家還要臉。伱痛快地,給伱大嫂認個錯。以後這些烏七八糟的混話,伱要是再敢說,伱肚子裡懷的是個金胎,我們老連家也不能再要伱。”
周氏的態度很堅決,又招呼連繼祖。
“還不快過來,幫著把伱媳婦扶起來。伱也是耳朵根子軟,誰是啥人伱還看不出來,聽外人的話,上趕著接那屎盆子,給伱媳婦委屈受。這次我先不跟伱算這賬,往後伱要是再犯渾,我跟伱算總賬!”
連蔓兒在外面,聽裡面周氏這麼快地斷出了是非不由得暗暗點頭。說起來,薑是老的辣,周氏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