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聽憑天命的漩渦裡。
他選擇聽好話,選擇相信自己沒有錯。
即使齊禾說的都是安慰補救的話。
但是,這些話都會讓自己好受很多。
每次他喪氣的時候,齊禾都會這麼說。
人只需要一點鼓勵,就可以重振旗鼓。
所以……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這個每次都會傾聽、安慰自己的朋友為什麼會露出這樣陌生厭恨的眼神?
他今天只是想和齊禾談談,因為他還抱有幻想。
但是在場館外的僻靜一角,齊禾整理著衣裝,盯著不遠處的保鏢,陰冷地瞪著於笠,“我勸你不要想著報復我,你現在根本鬥不過我。”他指著頭頂的監控攝像頭,“如果你想做出任何傷害我的行為,我的律師不會放過你的!”
他還是妄想了,因為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想過去報復齊禾。
殘存的良心不允許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於笠看到齊禾的眼神,一川暗流在心中湧動,他遲遲沒有說話,還是盯著齊禾和他身邊臉色不好的蔣原採。
蔣原採在快速發訊息,似乎是在呼叫人。她時不時瞥向遠處的保鏢,示意他們靠近一些。
他一開始就不該頭昏,直接上來見齊禾和蔣原採,現在算是打草驚蛇了。
“我爸媽,也是因為你嗎?”於笠慢慢問出這句話。
齊禾皺著眉,冷冷笑出聲,“他們死得挺好的,現在甘居城,我是一家獨大了。以前巴結你的那群蠢貨,現在都成了我的狗腿,這種滋味太妙了。”
他嘲諷地看著於笠,見他身邊僅僅跟著一個於藍雪,“你也只能做到這個水平呢,等這個小姐再成熟一點,就會明白,成功可比顏值更重要。”
“我選擇了我想要的人生,而你,於笠,你已經被拋棄了。”齊禾攬起同樣面帶嘲笑的蔣原採,向保鏢走去,他邊走邊留下話語,“原本找不到你,我還頭疼,現在我放心了。”
等和保鏢回合,齊禾停住腳步,“以後你跟著我吧,這樣既防止你告密,我又可以幫襯著你,多好!”他示意其中一個保鏢上前。
保鏢扶著墨鏡,向於笠走近。他粗獷的肌肉光是看上去,就可以把十個於笠掀飛。
於笠的手環突然發出紅光,連連閃爍,他感受到手腕上驚人的震動,與此同時,於藍雪像是接收什麼,幾步上前,就把保鏢掀倒在地。
她拉著於笠快速擠進人流裡,不過一會兒,就捕捉不見了。
齊禾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黑下來,他怒罵保鏢是廢物,讓他們趕快追上去,不能讓於笠再次脫離掌控。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搜查,都只能透過監控攝像頭看見他們上了一輛車,而那輛車才行使出去,就搜尋不見了。
“什麼情況?”
剛才那長達十秒鐘的震動,讓於笠立馬從和齊禾的對峙中恍神出來。
煩躁,又是煩躁!
他不得不承認一股子煩躁再次在心中囤積復燃,而他即使想換開手環的介面,都手忙腳亂。
“測試開始了。”
於藍雪坐在駕駛位,一手轉動方向盤,一邊看向於笠。
她不需要看著前方的道路,因為手中的指令已經傳送到車子上,車子只需要根據於藍雪的指令,正常行駛就好。
“我收到的指示是,測試現在開始。”
於笠點開螢幕,顯得的狀態已經從一直不動彈的“dNA繫結”,變成“測試”階段。
不是說下個月12日開始測試嗎,怎麼提前了十多天?不會是因為於藍雪的提早出廠,導致官方不得不推前測試吧。
測試的內容是什麼,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