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原採緊盯著窗外,一言不發。
“我只是沒想到那場車禍會那麼嚴重,而你爸媽後續也根本沒有心思去查了。就這樣,我雖然失去了一個朋友,但是我的前程保障了。我畢業後,用最快的速度接手生意,我果然很有能力,越做越大。而你爸媽的生意卻越做越小,跌出了甘居第一的位置。”
“二十億還達不到甘居第一吧?”於笠想起之前,齊禾告訴他自己的公司營收有二十億。
“那是財報上的,實際上我已經實現了甘居第一。誰能想到我作為一箇中產的家庭的孩子,也能爬上頂峰!”
“挺好,厲害。”於笠點頭,聽完他講述的這一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只是在傾聽好友的發家史,有些微微的喜悅。
見於笠沉默了下來,齊禾反而覺得不自在,雙手搓著,“你不想說什麼嗎?還有你醒來後我做的事情?”
於笠打量著他,輕聲一笑,“齊禾,你好奇怪,怎麼趕著上來認罪……你不會覺得你在教堂裡,只要把罪孽說出來,神就會寬恕你吧?首先我不是神,連傾聽的神父都不是。”
“我做這些事情,從來不尋求你的原諒。反正,這應該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最後一面吧。”
“是的,其實我還想問關於我爸媽飛機失事,我瘋人院以及我弟弟的被追殺的事情。但是我突然不想問了。”
“瘋人院確實是我做的,我覺得這些年關於你的陰影把我折磨得太深,所以見不得你好端端醒來。你就應該老老實實地躺在醫院裡,躺一輩子,而不是出來,礙我的眼!你死著,就是我永遠的兄弟!你活著,萬一回想起當年生日宴不對勁,就像現在,調查起來,我就煩惱了。”
齊禾一口氣說了很多,他雖然精神很激動,但是身子因為過量酒水的攝入,不是很想動彈。
於笠瞧見他那有些放鬆的模樣,突然問:“你不會還在等保鏢來救你吧?”
齊禾呵呵笑了兩聲,不說話,就當是預設了。他現在的狀態,似乎都忘卻了於笠手中的槍。
“那我只能抱歉的告訴你,他們找不到這輛車,因為我開了訊號遮蔽。而且,不止遮蔽,我給這輛車也做了更多的手腳,就像你當初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