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地上,上面的油脂飛濺到護工的褲腿上,地上也是星點菜屑和油水。
“啊啊啊啊——腦殘!腦殘!腦殘!”護工撲了過來,一雙手掐住於笠的脖子,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
她齜著牙,眼睛通紅,一股積壓已久的怨氣攢聚在她手中。
於笠扒拉著護工的手,他剛吃飽,還有些力氣,但還是艱難地才只能把護工的手扒開一點點。
喉嚨受到劇烈的擠壓,空氣被堵在外面,於笠的腦子在慢慢放空,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護工,在剛剛那一刻,動了殺心。
“別……換……”於笠從喉嚨眼斷斷續續擠出兩個字。
失控的護工,看著於笠漲紅的臉,低頭瞧見自己青筋幾乎要爆出的雙臂,嚇得立馬鬆開手,幾個踉蹌摔坐在對面的床位上。
她低頭摸著煙,抽出一根,點燃抽了起來。
眼淚從她紅彤彤的眼眶裡無聲滑落,護工深深吸了一口煙,對著旁邊狠狠地咳嗽。
於笠趁她咳嗽的空檔,把紙條偷偷塞到枕頭後面。
等護工抽完煙,於笠已經把衣服脫掉一半,裹在被子裡木木地盯著護工。
護工幫他把衣服脫掉,從抽屜裡拿出乾淨的衣服,三下兩下給於笠套上去。
沒多做停留,護工抱著餐盤,這次直接走出房門,門再次重重合上。
於笠盯著合不太嚴實的房門,真怕她一摔,把房門給摔爛了。
掃描到走廊裡,護工漸漸走遠,只剩下坐班的工作人員,於笠才放心地掏出已經皺得不能更皺的紙條。
紙條沾上油汙,但是於笠還是能夠輕易讀出上面的字眼。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兩小時內來一號樓和二號樓之間的中央花園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