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流逝。
八點十二分,現在趕過去也完全來得及。
似乎是用眼神商討完畢,四個人面對著於笠,快步地朝後退,宛如影像的倒帶。等走出一段距離後,他們轉過身,快速奔跑起來,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走了四個,但還剩下一個。
於笠看著還站在原地的戒靈,“你不走嗎?”
“不。”喬裝成戒靈的傢伙嗓音沙啞,但不是天生的沙啞聲,更像是長時間吸食葉子的後果。這個人身材壯碩,穿著戒靈的服飾顯得愈加有震懾力。
“我在出發前,頭兒獎勵了我新的玩意兒。那東西真是上頭啊,感覺我的靈魂都要蒸騰出去。”戒靈握著鐵劍,陰笑道:“太妙了,它讓我覺得我就是戒靈,無影無蹤,不死不滅。”
喬裝成戒靈的傢伙衝了過來,無視沉重的盔甲和鐵劍,踏出驚人的速度,直衝向於笠。
於笠朝著他開槍,子彈正中戒靈的身體,對方頓了一下,繼續朝於笠衝來。
他再補了幾槍,沒有一發是空掉的,除去最開始的停頓,後面的子彈彷彿像水花落在對方的身上,根本阻攔不住衝過來的身影。
這一刻,於笠的心中不再是空落落的,他身子發麻,朝身後狂奔起來。
他一面奔跑,一面朝身後開槍。
戒靈的速度已經非比尋常,於笠跑動速度本身就比常人慢些,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和戒靈的距離越來越近。
必須一擊斃命。
心臟的位置?
不,對方穿著盔甲,如果子彈卡在盔甲裡,那就得開第二槍,甚至第三槍。
但是於笠沒有時間開第二槍了,因為到時候戒靈就衝到自己面前,鐵劍會砍向自己。
那該射向哪裡?
想想指環王的設定,戒靈哪裡是暴露在空氣中的?
顯而易見,是臉。
這不是魔幻世界,即使喬裝成戒靈的傢伙嗑了藥,速度驚人,也不可能將臉也蓋住,封鎖住視線和呼吸。
於笠舉起槍,在奔跑中,快速定位。
目標是對方的額頭。
眼見戒靈越來越近,鐵劍也舉了起來,於笠用力扣下扳機。
乾澀的聲音淹沒在奔跑中,於笠盯著手中的槍,不敢置信。
他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彈匣空了,最後一顆子彈在剛才那一發用掉。
他還有子彈,在衣袋裡,現在去掏出子彈,重新裝上已經來不及了。
血,這是於笠第一眼看見的東西。
它像再次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渲染開來,雪白的長袍上開出一朵又一朵更大更豔的花朵。
劍,這是於笠第二眼看見的東西。
它插在自己的腹部,雖然不夠鋒利,但還是攻破了於笠的防線。
這次是有知覺的地方了。
痛,好痛!
於笠跌倒在地上,他想爬起來,想跑掉。
測試的意義是什麼?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這都不重要,他不需要在此時此刻想明白這些問題,他只想活著,這是他的本能,促使他想爬起來。
疼痛,破壞掉他對下半身的控制,對機械外甲的控制。
戒靈拔出鐵劍,將於笠脫手的手槍踢飛,一腳踩在於笠的腹部上。
“你讓我這麼多兄弟死了,你知道嗎?”
被疼痛幾乎要擊暈的於笠,咬牙切齒回答:“讓他們死的是你們的老大,也是你們自己造成的。”
喬裝成戒靈的傢伙在於笠手上的部位用腳狠力再踩,血液更加不受控制地流淌出來。
“啊——”於笠躺倒在地上,疼痛到難以自抑。精神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