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難以改變的現狀。
“你們有修復功能嗎,或者火星公司有修復服務嗎?”於笠想到這裡,問道。
於藍雪重新倒了杯熱水,遞給於笠,“我們沒有修復功能。官方也沒有修復服務,即使我們因為消滅其他Epoch,有所破損,也沒辦法申請官方修復。”
“這樣苟到最後的豈不是最有優勢?”於笠思索。
“如果在同一輪裡最後出手,理論上是的。但是一輪輪結束,仍舊不出手,是有懲罰的。”於藍雪說。
她的話讓於笠想起規則,即一輪測試中,從始至終沒有進行消滅成功,該輪測試也算是失敗。
即使第一輪測試失敗的懲罰極其輕微,但是於藍雪再次強調,於笠也不敢輕視。
所以不存在一苟到底的可能性。
可是,他隱隱覺得,於藍雪看上去為什麼要比那兩個Epoch要強一點呢?於笠可不記得自己給於藍雪進行什麼培訓,再說他一個瘸子能怎麼操練機器人。
“你檢測得到剛才兩個Epoch的位置嗎?”於笠問,他很想,很想把肌肉男女直接幹掉。
雖然也存在疑惑,在中場休息中,消滅Epoch,是算第二輪的成果嗎?
“不能。”
看來測試暫停階段的作用還在,於藍雪沒辦法檢索其他Epoch,其他Epoch也檢索不到於藍雪。可惜他站在明面,那兩個Epoch的資格者在暗面。
他想起剛才遞水的資格者。如果資格者完蛋,Epoch還能算完成測試嗎?
“假如,我只是說假如。”於笠問她:“如果我死了,你的測試會結束嗎?”
一陣微光從於藍雪眼底劃過,她面上出現了難得的一瞬間的驚色,很快她平靜下來,回答:“你記得你們測試前取樣的dNA嗎?”
於笠眯起眼睛,很快想了起來。那天早上黑衣人抽取的血液,說是要拿dNA和Epoch捆綁,可是血液和機器是如何捆綁的,這是於笠不明白的地方。
“我無法獲取我和你連線的原理,但是我的底層資料告訴我,我們是共生共滅的聯絡。”
“如果你死去,我會自毀。”
這就是Epoch的機制?為什麼火星官方從來沒有告知過?這樣的機制完全是傾向於資格者的,但是測試的規則又平等地折磨著資格者。
他和Epoch的命運是捆綁的,甚至是不公平的。
Epoch的死亡,看上去只有規則的懲罰,但是他的死亡,定然會引起Epoch的毀滅。
既然如此,那麼他得利用這個機制。
“我想把躲在暗處的兩道影子揪出來。”於笠喝下一口水,重重地放在一邊。
既然找不見兩個Epoch,那就把資格者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