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原採,我今天狀態不對,可能得缺席你的生日晚宴了。”說罷,不等原採挽留,就徑直出了門。
齊禾在院子裡和眾人玩喝酒遊戲,正好一個球丟進杯子裡,一抬頭就看見於笠從房子裡走出來,行色匆匆地趕向停車|庫。
他丟下夥伴,跟上於笠。
“你怎麼下來了?”他將於笠從上到下掃視一遍,打趣道:“你不會這麼快就結束了吧?”
於笠走到車前,解鎖車,拿紙巾擦拭著額頭的熱汗,“我今天狀態不太好,先回去了。”說罷,就坐到駕駛座上。
齊禾放下玩笑的態度,抓住他肩膀,“欸,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去?”
“沒事,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齊禾抓著自己頭髮,知道於笠不聽勸,見車子啟動,就退到一邊。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給我發個訊息,我好讓……”他打著哈哈,“好讓原採安心。”
“嗯。”於笠一刻也不想停留,直接把車子開走。
他家離齊禾家不算遠,走高速的話,只要二十來分鐘,車速快一些,甚至不要二十。
於笠想也沒想直接上了高速。
等開上高速,撲面而來的風擊打在臉龐上,於笠才好好地深呼吸一口氣,單手扶著轉盤,靠著座椅感受著風。
似乎這樣才能讓他自在些。
回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控制。
撲朔的風將他那絲頭腦發熱一塊吹走,他感覺自己冷靜下來,不由地懊悔。
現在靜下來想想,剛剛只是被氣氛帶著衝昏了頭腦,誠然,蔣原採固然美麗,但是他還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她和其他女孩相比,對他而言沒什麼區別。
不知道以後面對蔣原採,他該如何處理。
算了,反正他的名聲一向不好,不感興趣的人或物,丟置一旁就是。他毫無所謂。
這樣不負責任的態度省了他不少精力,以前那些接近的女孩前一天還被於笠笑臉相迎,第二天就找不見於笠人影。
不過是故技重施。
於笠又深深吸一口氣,放平心態。
怎麼空氣有些刺鼻?
他突然一皺眉,又吸了一口氣,那股刺鼻的氣息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濃烈,濃厚到讓人難以呼吸。
什麼氣味?
他目光轉向一邊,高速下排布著一片化工廠,幾根菸囪聳立著,噴吐著汙濁的黑氣。黑色的煙氣瀰漫在空中,慢慢地鋪蓋開來。
化工廠?今天早上他走的這條高速,他可不記得路邊有化工廠。
整條高速空無一人,他踩足馬力,想盡快離開這片化工區。
一直開了五分鐘,身邊的黑氣越發揮散不開,而他兩旁仍然是無邊無際的化工廠。
莫非他走錯路?
他檢視導航,行車的指標在原地三百六十度打轉,任由於笠點著螢幕,卻沒有半點反應。
指標自旋得逐漸加快,溫度變得發燙。
螢幕驀然炸開,於笠迅速收回手,差點方向打歪,衝下高速。
今天是怎麼了?不僅自己狀態不對,連車子的狀態也不對。
這是他才提沒多久的車子,開了幾回,按理說沒有問題。
那團煩躁像棉絮堵在胸口,蔓延到喉嚨。他懷疑自己化工氣中毒了,現在把敞篷關上,也無濟於事。
得趕快離開這裡。
“咳咳咳!”不知道是毒氣將天空染黑,還是自己中毒的原因,眼前一片一片地發黑。他憑藉自己僅剩不多的神智驅使車前行,同時喚醒呼叫功能,試圖聯絡上家裡人過來接應。
呼叫功能失效了,不管是汽車的,還是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