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奇不奇怪?換誰都會疑惑。
“你這些日子還好嗎?”
於笠點頭。雖然這些日子跌宕起伏,但是他到底和鄺春曉沒有那麼親暱,做不到訴苦的地步。
“謝謝你,老師。”於笠還是真誠地表示感謝,檔案這件事說大也不大,但起碼解除了於笠心中的疑惑,否則他完全要陷入一團迷雲中,懷疑所有圍繞自己發生的事情都環環相扣,而他活在天網之下。
人一旦陷入懷疑,就會變得杯弓蛇影,天天這樣,於笠自己都不敢想像,自己的精神狀態會有多崩潰。
鄺春曉和於笠交換完聯絡方式,滿是慈愛地看著他。
“你年紀還輕,學習還是重要的,或許你在學校學到的東西不一定能在社會上運用到,但這始終是人生不可缺失的經歷。我想著給你寫封推薦信,你就在天使城上學如何?”
上學固然重要,可惜測試纏身。既然鄺春曉給了機會,於笠不想拒絕,只是不是現在。
“我近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當然我樂於進修……”
鄺春曉點點頭,表示理解,“沒事,當你想上學時,找我就好,還有你的……”鄺春曉指著於笠的腿,“我希望你的研究能進行下去。”
於笠撩開褲腿,露出裡面的輔助外甲。於笠行走和坐下,外甲都不會發出噪音,除了形狀和行走的稍微不自然,這副外甲已經是市場領先了。
鄺春曉擺了擺機械臂,笑著說:“收回我剛才的話,人體和機械完美融合,才是我們追求的,不是嗎?”
“機械真的能長存於皮肉之下嗎?”於笠想象著那樣的場景。
“可能吧,未來是無限的。不過我們得趕快,別讓生物醫學界那些傢伙趕超我們。”
他們能夠做到極致的仿生甚至克隆,但是機械和生物本質方向不同,所以即使趕超也無所謂,起碼機械能讓人起飛。
“你出去玩吧,讓我待一會兒。明天生日,又要被你們這群小朋友鬧得,現在讓我偷閒一會兒吧。”鄺春曉擺擺手,於笠也不多停留,跟鄺春曉道了個別,就走了出去。
見於笠合上門,鄺春曉深呼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下一口已經冷掉的茶水。
“你的胃能喝冷水嗎?”
一名老婦從一扇暗門走出,她拿走鄺春曉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隨著指尖輕輕的觸碰,細柔的青煙溢位,剛剛冷卻的茶水開始沸騰起來。
“夫人,原來你一直在屋裡啊。”鄺春曉扭過頭看著坐下的老婦,笑道。
老婦盯著於笠離開的房門,緊皺眉頭。
鄺春曉看著老婦的臉色,猶豫問道:“夫人,為什麼不讓我跟他說實話呢?”
“你說的難道不是實話?”老婦反問。
“是實話,但這不是我們出手的真實原因,我們幫他是因為組織……”
“組織的事情,他現在還不是知道的時候。”
燒開的茶水,升騰的水霧,將杯蓋頂開,鄺春曉連忙觸碰桌面,一陣冰氣冒了出來,讓茶水迅速涼了下來。
“害,這茶水一冷一熱,味道變得挺特別的。”鄺春曉別過眼神,訕訕一笑,端著茶杯慢慢喝著。
而老婦始終盯著那扇關閉的房門。
“於笠……”她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