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笠抹了把臉上的血花,這才意識到身邊蔓延著沖天的腥臭味。
於藍雪松開抓住於笠的手,等於笠驚魂落定後,才說了句,“小心。”
於笠側過臉,看向於藍雪。
她的身上除了濺滿了血水,沒有任何傷口。
幸好……
於笠撫著額頭,仍然覺得骨頭裡透出寒氣。
“剛才開門後的氣體混有一氧化二氮,你剛才的位置吸入的最多”於藍雪沒有說話,而是透過手環給他傳來這段文字,“我的失誤,沒有在第一時間保證你的安全。”
於笠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手帕,手帕放在衣袋中,仍殘留一絲溫熱。於笠用手帕擦拭著於藍雪臉上的血花,粘稠的鮮血很快浸染了雪白的手帕。等於藍雪整張臉擦淨,手帕的一面已經完全汙濁。
於藍雪微微停滯一刻,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透過手環告知於笠:
就在剛剛,大門開啟,室內湧出混有一氧化二氮的氣體。同時,這兩位資格者在爭執之中,男生想直接跑開,才跑出去幾米,就炸裂開來。與此同時,如同連環爆炸,女生只在頃刻間,同樣爆炸而開。
這樣的場景自然而然把當場的服務生嚇得癱瘓過去,靠的比較近的服務生直接被炸掉了一條手臂。
那個服務生看起來很面熟,長著羅馬復古派的外貌,此時面龐上爬滿傷口。他躺在地面上,如同扭曲的泥鰍。
好幾個回過神的服務生根本不敢靠近,目視著羅馬服務生在地上抽搐,飽受傷口的折磨。離於笠和於藍雪最近的服務生,看上去也是個愣頭青,臉上的嬰兒肥都沒有消去。不過他強壓住恐慌,在吩咐眾人觸發警報後,顫抖著手撥出醫療電話。
等他語無倫次地打完電話,忙叫人帶著留在原地的於笠和於藍雪迅速撤離現場。
“名字?”
“於笠。”
“年齡?”
“38。”
“38?看上去不像啊。哦,確實。”
大肚子警官坐在一邊搓著手,瞧著自己的上司坐在沙發上,盤問於笠。誰能想到他才打算離開,立馬發生了下一場慘案,他心裡早就發虛。
接近年末,他平平淡淡的履歷裡沒有增加任何亮點,反而要平白添上一處汙點。離聖誕節還有整整兩個月,他實在想不到法子在兩個月內力挽狂瀾。
雖然他只是個小縣警,但是管轄的區域也算得上富裕,是整個市裡較為安全的區域,所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不用擔心自己管轄區域的犯罪率。如今出了這樣的恐怖襲擊,一來該區域安全評分會大大跌落,二來萬一上級不高興,調他去窮鄉僻壤,守著些鄉野老人,整天號召老人們注意詐騙、小心偷竊,那他的職業生涯就徹底完蛋了。
盤問於笠的是市區特勤警官,此次特勤部隊半夜趕來,立刻將酒店全方位封鎖控制,而當事人於笠也被安排到團團包圍的小房間,接受審問。
雖然屋內看上去氛圍還算得上溫馨,但是一門之外,就站著四個特警,手抱mp5,目光死死地盯著所有出現在眼前的人。
而剛才事發的地下通道,早就有一群特警包圍,市區特約偵探在仔細地考察現場,估計於笠屋子的警察審問結束之後,偵探那邊也能找出些資訊。
“你現在是在職還是……”特警審訊官打量著於笠,雖然從資訊庫裡能夠查到於笠的資訊,但是她仍舊問一遍。因為於笠既是兩場爆炸的第一受害者,也完全算得上第一嫌疑人。她的旁邊還坐著另一個一言不發,只是微笑的警官,那是另一個審訊官。她們兩人一個負責審問,一個負責觀察,兩者打配合,從而最大化挖掘嫌疑犯的線索。
“我經歷了太多,從之前到現在,一直都有人害我。”於笠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