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將的體力沒有卓總那麼好,打了一個小時多就有些疲憊,他走到樹蔭下的椅子上坐下來休息,伸手接過球童遞來的礦泉水。
“呼——”一口水入肚,江將接過涼爽的毛巾,擦著額頭的汗珠,身體立刻放鬆下來。
他知道卓總愛打球,但是不知道卓總這麼愛打!
雖然平時自己也時不時健身,但是遠遠沒有卓總那麼源源不斷的精力支撐下去。
他把喝掉一半的礦泉水和用了的毛巾扔給球童,伸展胳膊,準備回到球場。
他可不敢一個人偷懶太久。
球童接下水瓶和毛巾退到一邊,江將歪過頭稍微看她一眼,就往卓總那邊走去。
新招的球童嗎,個子這麼高。
他癟嘴有些不快,暗恨爸媽都是小個子,即使從小到大好吃好喝給到,還是不能打破矮個子基因。
要不要找個高個子女人結婚呢?生幾個孩子,他也算是給爸媽一個交代了。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
等晚上,把自己的需求告知半退休的爸媽,讓他們給自己物色物色。
現在他和卓總搭上線,別說本地的女人,就算是外地的,那些名家姑娘,他都有機會挑選。
結婚嘛,生子嘛,前些年他還是很排斥,和異性結婚彷彿是對自己的折磨,但是快到三十歲的他,已經改變了自己對婚姻的態度。
婚姻就是人生的過程,他只要規規矩矩走好流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只是不知道石國建會怎麼想。找女人的事情先瞞著他,等確定再告訴吧。
他心情大好地回到球場,卓總把球杆杵在草坪上,看著面帶笑意的江將,隨意問道:“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
江將拿起自己的球杆,笑著和卓總說,“能跟您見面就讓我這一天都很開心!”
卓總聽習慣這樣的話,隨意地低笑幾聲,繼續打起球來。
遠處樹蔭下的球童,目光緊緊鎖定在打球的兩個人身上。她壓低帽簷,戴著隔離手套,攥著水瓶和毛巾進入球場的洗手間裡,把身上的衣服換下,掏出黑色塑膠袋把衣服和水瓶毛巾裝好,從後門出去,把塑膠袋丟進不可回收大車廂裡。
這些垃圾會趕上今天最後一班特送垃圾車,直接送去銷燬。
球童沒有再回到球場,而是走到球場外,混進前來騎腳踏車兜風的大學生中,她上了一輛腳踏車,跟著這批大學生競速,經過江家的小型酒莊,漸行漸遠。
到後面江將確確實實打不動了,就站在卓總旁邊喝彩聊天,總算在夕陽西下之際,把這座活佛送走。
看著卓總所在的客車開走後,江將幾乎是癱在門口的石階上。
石國建走在他身後,慢慢扶他起來,“江總,別坐在這裡,容易著涼。”
江將腳步都有些虛浮,身子掛在石國建身上,哈哈笑著:“還有明晚,這次接待就結束了。”
石國建身子絕對硬朗,撐著江將完全不在話下。
他雖然名字聽起來有些守舊,但是其實也就是個剛剛三十歲的青壯年。他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他曾祖父叫建國。
石建國是聯邦計程車兵,曾在上世紀參與到中川小國維那的戰爭裡,立下不錯的功勞。雖然最後戰爭落敗,但是石家還是評上了榮譽,在戰後的那些年榮光了好久。
他們所在的國家沃雀國,坐立於大鷹洲正北,和川洲一海之隔。
鷹洲和川洲上下叢橫,橫跨赤道,政治地理上簡單粗暴地劃分成北、中、南。沃雀國嚴格意義上位於中北鷹洲,而石建國參戰的維那位於中川靠近赤道的區域。
除了鷹洲和川洲外,還有四大洲,分別是秦洲、上天堂洲、冰原洲、狼奔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