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槍。
“我感到奇怪,你們竟然沒有槍。”於笠看著槍口冒出的青煙,淡淡說道。
“因為我們要親手把你的頭割下來。”
爸爸媽媽從沙發上翻滾倒地,從褲兜中抽出刀子,瞪著於笠,撲了過來。
“嘭!嘭!”
狹小的房間讓射擊變得簡單,即使沒有命中爸爸媽媽的命脈,但是兩人因為中彈也瞬間失去了一半的戰鬥力,於笠不需要停頓,給兩人續上兩槍,他們就硬挺挺地躺在地毯上。
客廳裡,只剩下滿頭橙色頭髮的小女孩。她的身子很小,就如同小孩,但是渾濁的目光和尖利的語言彰示著她有著和外表不同的年齡。
應當是偽裝完好的侏儒。
捏著最大刀子的小女孩蹲在壁爐面前,猶豫著要不要向於笠殺來,她沒有想到空手來的於笠竟然帶有殺器,在眨眼間,把自己的同伴解決乾淨。
“聽著,我可以放過你。”小女孩乾笑道。
“你放過我?”新的子彈上膛,於笠根本沒有看著手上的動作,只是緊緊地盯著小女孩,“你多大了?”
小女孩沒料到對方開始跟自己閒聊起來,但是心中暗喜,如果能聊天的話,就能爭取時間,好傳送訊號讓外面的同伴來接應自己。
“我十八歲。”
“那還很年輕,一個讀大學的年紀,為何要混黑幫呢?”
小女孩一驚,沒想到於笠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見她那麼容易就招了,真得懷疑她的智商是不是也跟著身體的發育停止了下來。
“這個區域的黑幫和該區域的警局達成了一致。黑幫禁止槍彈,尤其是不能帶著槍支進入遊樂園。只要你們遵守他們的規則,你們販賣毒品和洗錢等一系列生意就能順利地偷偷進行,而單純刀具的火拼不會具有太大的毀滅性,所以這片區域處於白黑之間相安為好的狀態。”於笠照著記憶裡從白山茶手上拿來的資料複述給小女孩聽,“白天送我大禮包的那個男子就是你們的頭頭。”
“呵,是又怎樣?”
“你知道他今晚想做什麼嗎?”
“當然是割下你的頭。”小女孩揹著手,摸索著壁爐上的紋路,試圖摸出些什麼。
“這是你們的儀式?”於笠問。
“什麼儀式不儀式,這只是我老大的愛好,他老媽當年就是被隔壁幫派割了腦袋,他就把隔壁幫派的頭腦袋切下來,放包裡送給了隔壁幫派,隔壁幫派連夜寫來投誠狀。老大說他割下隔壁頭頭的腦袋時,對方驚慌的表情令人陶醉,而這樣的表情在割下之後,仍然保持著。從此他就愛上了割頭。”小女孩似乎是摸到了一處凸起的地方,揹著手用力按下去。
於笠站著盯著她,看得清她的一舉一動,但是他沒有阻止。
“你老大沒有告訴你們他的真實目的。你們被他騙了,你的夥伴還為他賣了命。”於笠見她按下按鈕,只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槍,沒有半分著急的意思。
這時候,小女孩變得聰明起來,冷笑一聲,“你是想挑撥我對老大的忠誠,讓我放過你?勸你別白費力氣,門外都是我的夥伴,你乖乖過來讓我把頭砍下來,也少一分痛苦。”
“我只是在說事實。”
“隨便你,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
“真好。”於笠看著出口的方向,“你的夥伴們怎麼還沒進來殺我?你都按下求救訊號了。”
小女孩臉色一白,腦袋幾乎一瞬間空白。
對啊,如果夥伴在門外,在她按下求救訊號的那一刻,他們就會衝進來。
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以為能在這裡面和你的老大來一場1v1的對決,他還是當了縮頭烏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