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絕對不可能避得過去。
也就是說,避無可避。
只不過是頃刻之間,鋪天蓋地的岩石風暴已到了他的腳下,瞬間之間,便是要把他吞噬其中。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無需再避吧!”既然決定了要不再退避,姓賦晨的內心,反而是出擊的平靜,看著下方那鋪天蓋地而來的火紅巖石,他心裡突然湧出一種奇異的感覺,那一刻,他竟然是將雙眼閉了起來。
狂燥的岩漿火風,一顆顆火熱的岩石劃破熱燥的空氣呼嘯而上,其中蘊含著狂莽的暴戾之氣。
石動,風湧!
姓賦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在內心靜下的那一刻,似乎整個世界都變了,他的聽覺、觸覺變得無比的靈敏起來。
他能夠清晰地“看”到下方那無數火紅巖石迸射上來時運動的軌跡,他能夠感覺到那些狂燥的風捲湧時細微的變化。
在他的耳裡和心眼裡,下面的那些火紅巖石和那翻湧的岩漿風暴都清晰的變成了一個個個體,而那一個個個體又組成了一個整體,彼此之間有著玄妙的運動軌跡。
於是,那鋪天蓋地的密密麻麻,在他的耳裡和心眼之中,不再是沒有空隙,而是出現了無數條空隙,那些空隙有大有小,有的只及岩石風暴的一半,而有的則是直通岩石風暴的下方。在固定的推動力和阻力之下,這些岩石風暴的運動軌跡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變化的。
“我能從這些岩石風暴的空隙穿過去!”突然間內心出現的這個瘋狂想法,即便是姓賦晨自己都不禁感到駭然,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種奇異而瘋狂的想法。
只不過,他對自己生出這種瘋狂想法的震驚也只不過如心念的閃電,一閃而過,然後,他的耳朵,他身上所有的觸覺意識,包括他的血脈流淌、他的心跳、他的內呼吸,都進入到一種玄妙的狀態。
燥風湧動,隨著岩石風暴運動的軌跡,燥風向前,向左,向右,向四面八方的湧動,與岩石風暴的配合,狂暴之中,卻只是最簡單的一種組合。
“原來如此,原來這岩石風暴和燥風之間,只是最為簡單運動組合——”
在那一刻,姓賦晨便是突然間與岩石風暴和岩漿燥風融在了一體。
他就是風暴!
狂燥風暴之中的每一個簡單的變化,似乎都在他的指掌之間,彷彿他只要輕輕的翻動掌指,便能隨意改變一點一線的運動軌跡。
就在那一刻,姓賦晨動了!
身形刷地在空中一百八十度的轉折,腳下頭上變成了頭下腳上,在他的身周,泛起了一縷環繞的真氣漩渦,兩掌在他的胸前結了出了一個玄奧的手印,然後雙掌倏地探出,如蛇蠕動一般的向前曲伸而去,而他的身軀,亦是沒入了岩石風暴之中。
他的身形,宛若一葉驚濤駭浪中的小木船,在岩石風暴之中,左一晃盪,右一飄忽,而他那如靈蛇遊動般的雙掌,就像是小木船工的一對槳,以融入風暴的玄妙軌跡巧妙地划動著著,使得小船在狂濤駭浪之中,驚而險極地滑過一波波的浪卷,在無盡的風浪之中,穿梭在狹縫之中,卻是面對風暴而無所畏懼。
此時如果有人在旁邊看過去,就一定會駭然發現,在那厚達百米的岩石風暴之中,在那些火紅的岩石縫隙之間,姓賦晨的身形,象是一條靈巧的蛇,又似是一條滑溜的泥鰍,靈活無比地在其中穿梭著,哪怕他的前面只是一條小小的縫隙,無法讓他透過,但他那靈動的雙掌,只需要那麼輕輕一撥拉,前面的岩石便是稍稍改變了軌跡,前面的縫隙也就變大了起來。
不論前方如何複雜,都無法阻止他身,體的前進!
“嗖——”
將最後一塊宛若人頭大小的火紅巖石輕輕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