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禍水竟不自知。
葉子卿見小太監被打不由心生憐憫,想起自己當初剛進綠雅軒的情形,捱打同樣是家常便飯。
“這位公公,這名小公公年紀尚小不懂規矩,你下去多調教調教就好,何苦要在主子面前作這血腥狀,我家王爺也不是那嗜血的主子,你也不怕壞了我家王爺一大早的心情。”葉子卿極力剋制著面上的不悅,玉面微沉,這是龍十一第一次見葉子卿露出一個“人”的表情,相處一天下來,這一刻才給了人一種真實的感覺。
龍十一聽聞此言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葉子卿,好傢伙,他還給他搞起了道德綁架。龍十一懶散的放下簾子,對隔著簾子外的一眾人說道:“帶他下去上點藥,許他休沐(休假)兩日不用上工,記得讓這位葉公子從自己的月例裡支給他十兩銀子,他這頓打不能白挨。”
葉子卿聽到此話,不由鬆了口氣,他真擔心這十一皇子犯諢會要了這小太監的命。只不過他現在又不在編制內,哪來什麼月例銀子,這龍十一純粹是故意刁難他,喜得他入宮時帶了不少盤纏,銀票也帶了不少,他隨手便從衣筒裡取出一錠銀子,不多不少剛好十兩,他默默地把那錠銀子交給了那位打人的公公,跪著的公公,早聽聞過瑜王的性情,知今日這一關算是熬過去了,不但是熬過去了,而且還平白得了十兩雪花銀,他心喜若狂如釋大赦,衝著龍十一的馬車便是一陣瘋狂輸送,他顧不上腦門的疼痛,口中一迭聲地重複著:“多謝王爺!多謝瑜王!多謝王爺!多謝瑜王!”
龍十一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外面的事,葉子卿上了馬車與馬伕一同坐在了外面。
龍十一其實也想去馬車外面坐,他這個現代人龍十一,還沒見過這個歷史長河裡聽都沒聽過的王朝的皇宮,他雖有作為龍華瑜的記憶,但作為龍十一的他的本人卻是沒有親眼目睹過的,但作為龍華瑜的身份,他又不能其正做到隨心所欲。
不過作為龍華瑜的特權,真的是很好很好用,從宮裡出來,要過的關卡就有幾十道多,幾乎每層都查腰牌,搜馬車,但龍華瑜的馬車就不會,只會是一路暢通放行。那些侍衛老遠見到龍華瑜的馬車,便早早搬開了路障,就連守衛最森嚴的幾道宮門也是如此,幾乎人人都識得龍華瑜的馬車。
兩匹毛色通體蹭亮的黑馬高昂著頭,如同他的主人一般倨傲,黑色油布包車,讓人只想掀起馬車的簾子,一探究竟,看上去分外神秘。馬車的前簾上由金線繡成的龍飛鳳舞的兩個金色大字,那兩個金字就是瑜王!你說這瑜王是低調也可,是張揚也行,他就是如此獨樹一幟。
馬車行了約摸近一個時辰才走出皇宮,龍十一昏昏欲睡。
他的目的地是城中各處的珠寶鋪子,那夜張小藝拖了一個大包袱,那包袱一看就是由宮裡主子們的兩副床單縫合在一起的,上等的雲錦面料,瑰麗的色彩,這位床單的主人,位份一定不低。包袱裡乒乒乓乓發出的聲音,憑著他多年盜墓的經驗,這張小藝,應是盜了不少宮中的金器與銀器還有大量的珠寶。
這張小藝應該是瘋了,偷這麼多宮裡的東西出宮,一旦抓住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這張小藝一向不喜這些珠寶古董,她那人,從小到大,從頭到腳只有左手腕上那一隻她姥姥送給她的和田玉手鐲,並不值什麼錢。她總信奉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叫這樣的人去偷東西,你還不如讓她去獻出自己的貞操還更容易一些。
他之所以親自去查,是怕她處理髒物不當,丟了小命。他和她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交情,如若她想要什麼,去他宮裡去取就行,想要多少都成,何苦要偷。宮中的東西都有自己特有的logo,偷出去也沒有人敢收,搞不好還會被人連人一同扣押住。
話說這邊張小藝打暈龍十一後,便肉痛地吞下了她的最後一顆大補丸拖起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