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會因為那對珍珠耳環被官府盯上?”盧老大問。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就算盯上應該也沒那麼快,這樣吧,讓我姐去胭脂鋪多買點胭脂水粉和口脂眉筆回來,記得各色的都要,還要給每人多備幾套行頭,我們得改頭換面才行。”
盧老大有些意外,“你還會易容?”“那倒不是,只是會幫人改改裝而已。”張小藝看著盧大的臉心裡並沒有多少把握,那刀疤很長,化妝不一定能掩蓋得住,得想想法子在才行。
“他這張臉也能改裝?那豈不是得換張人面皮?”朱老三倒吊著他的鼠目不大相信,“你有那種東西?”張小藝才想起朱老三那有人面皮,她知道朱老三也會三腳貓的易容術,只是他的易容術太拙劣,還不如不易容。
“他是做過有好幾張,但是工藝都不太好,有一次守城的衛兵隔著五步外就把他看出來了,追了他半個城。”孫二孃快人快語搶答道,朱老三赤紅著臉,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那麻煩你把那個做人面皮的工藝說給我,讓我來試一試。”
“做那個挺難的,我一般做一張,得費上一鍋的料,也不見得能成功。江湖上他們有人用真的人皮做面具,但那種東西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得到的。”朱老三並不是推諉,那個的確是挺難的,反正他這麼多年來就沒有做成功過幾次。
真正的人面皮的方法,張小藝是知道的,是把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 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由於水銀比重很重,會把肌肉跟面板拉扯開來,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定從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還有一種是用桑皮紙泡水,用活人臉做模子,桑皮紙沾水就軟,貼在臉上見風就幹,五官凹凸分明,據說一般貼到第五層效果最好,但活人一般都等不到第五層就窒息死亡了。
這兩種方法她張小藝是永遠也不可能去碰的,實在也太他媽血腥恐怖了,那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
“無妨,且說來聽聽。”張小藝最不怕麻煩,越是麻煩,越有挑戰性。
孫二孃見他們在說著話,便徑直出門去買胭脂和衣裳去了。既然妹子說非要改裝不可,那她就聽她的。那邊盧老大給程瀟弄裡屋床上去了,大夥兒忙了一個早上還沒吃東西,盧老大去灶房裡給大家烙了幾個餅,又熬了點玉米糊糊就算是一頓了。
這邊朱老三告訴了張小藝做人面皮的方法,張小藝匆匆吃了一張餅扒拉了幾口米糊,就開始上鍋弄了,原材料都有,方法也簡單,剩下的就是比例掌握了。
其實就是用西涼國的一種樹膠與米涼粉一起調和,這種樹膠的韌性和黏合度很強,加之米涼粉看上去清亮通透,只要比例得當,調和起來也不難,張小藝試了兩次就成功了,只是做這個得趁熱,如果出門在外用起來就不是十分方便。
但這如何能難得住張小藝,她自然有她的法子。
一個人的面部只需要微微調整,便能讓人面目全非。
初試牛刀,她拉來朱老三試水,朱老三她用雞蛋清作膠水,用以固定朱老三的髮際線一圈,幫他修好眉貼雙眼皮,又把他的吊梢眉修成了劍眉,把做好的凝膠趁熱在他臉上塗勻,該補的地方補,該填的地方填。
這時購物的孫二孃回來了,她見張小藝已經忙活上了,便來觀摩,她只見張小藝填填補補,塗塗抹抹,描描畫畫折騰了足有近一個時辰才算完工,朱老三早已經被弄得鼾聲如雷。
也不知什麼時候盧老大和程瀟也都到場了,三人看著張小藝一番折騰,朱老三竟從一個獐頭鼠目的小癟三兒形象變成了一個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的男子,三人差點下巴都驚掉了,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