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手吧。”
“哦?小子,你確定?”
“呵呵,請。”
周邦彥自以為武植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便沒有推脫,隨手落下一字。
殊不知武植已經在識海內將阿爾法狗調整到了地獄模式,自然要周邦彥先手。
周邦彥落子在哪,他在識海中也落子在哪,阿爾法狗怎麼應對,他便也如法炮製。
識海與現實來回切換,越加的順溜。
周邦彥本還存著試探的心思,然很快便慎重起來,而至中局,也不知是虛弱所致還是怎的,額間已經冒出汗珠,現下可是冬日啊。
錢青也看出許氏強弱了,看向武植的目光越加的不可思議,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激動的無以復加。
忽的道:“別下了,武小友,快與我走。”
周邦彥適時的將手中一把棋子灑在了棋盤上,“老夫認輸,小友,你這棋風,也太能算計了吧。”
武植莞爾一笑,暗討可不是能算計嗎,阿爾法狗到底被餵了多少棋譜,你都不敢猜,那計算能力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眼見周邦彥認輸,武植拱手笑道:“承讓。”
接著轉向連連催促的錢青,卻是苦起了臉,“哎呀,錢大人,學生方才想起,我怕是去不了啊。”
錢青懵了,暗討你去不了你冒什麼頭,“為何?”
武植為難的指向門外那幾個禁軍,道:“您看,學生還是看押著呢。”
接著便將昨日之事說了出來,之後佯裝憋屈道:“禁軍勢大,若不是得周老收留,學生怕是已經被拿入了大牢。”
聞言,錢青勃然大怒,“放肆,莫說人不是小友所殺,便當真是小友所為,他禁軍又豈有拿人的權利,豈有此理。小友勿憂,儘管隨我出門,本官倒要瞧瞧,誰敢挑釁。”
武植聞言心中狂笑,便也不再推脫,叫出正在房內小憩休息的潘金蓮,一行四人便並肩出了門,偏巧,正遇上聞訊趕來的吳茂。
這廝也不知喪子之痛激的還是無法無天慣了,亦或是不認識錢青,竟然堵住了四人的去路,“來呀,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拿下。”
此時的吳茂,比之昨日更加的氣急敗壞,然武植卻一點也不慌。
員外郎雖然和大司樂一樣,都只是五品官,然卻是有根本性區別的。
實權暫且不論,員外郎是要參加朝會的,其每隔幾日都有一次面聖的機會。
也就是說,錢青隨時都可以將錢青給告到御前。
有宋一朝,文官為尊,區區一個千戶,若是被文官給告了,幾乎板上釘釘的玩完,饒是你有些背景也搞不定,除非手眼通天。
錢青顯然對這些門道瞭然於胸,於是面對吳茂這個區區千戶,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吳茂都被打蒙了,反觀他的手下,則是個頂個的噤若寒蟬,根本不敢靠近,更不敢聽命拿人。
接著,錢青朝上拱了拱手,冷哼道:“奉聖命,便宜行事,人,本官要帶走,你要阻我?”
‘噗通’‘噗通’‘噗通’……
錢青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跪倒了一片。
吳茂的囂張氣焰頓時點滴無存,跪在地上猛磕頭,直至武植走出老遠才在手下的攙扶中顫巍巍的站起來,看向武植的背影,怨恨驅使下,還是遠遠的吊著跟著。
此時距離兒子被殺已經過去了一個日夜,可開封府連魯智深的影子都沒摸到,他親自率領手下在汴京城內搜了整整一夜,也沒有發現絲毫痕跡。
這才氣急敗壞的趕來周府,打算孤注一擲的抓住武植,從而脅迫魯智深現身,不想卻遇到了錢青,計劃全部被打亂,此時除了遠遠跟著,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