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祖廟,這裡陳列著玄家各式各樣的詞牌,卻唯獨不見他母親的那一塊。
玄禾聲音冷淡地詢問:“爹,我娘她叫什麼名字?”
“沐清容。”他爹站在玄禾身後,臉色陰沉地回答。
玄禾轉過身,冷哼一聲:“你連我孃的畫卷都沒有,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放肆!你就是這樣跟你爹說話的?”玄策清眉頭緊皺,怒喝道。
“可笑,做錯了事還不許人說?”玄禾毫不避諱地反駁。
這時,玄曉林走了進來,勸道:“玄兒,你無需如此說你爹,你娘本就是個未知的存在,當年與你爹相遇也只是個巧合。”
玄禾拱手行禮:“祖父。”
“嗯。”玄曉林淡淡地回應。
行完禮後,玄禾轉身離去。踏出祖廟房門,他看向一旁的小牡,沉聲道:“帶我去我孃的房屋。”
小牡曾是侍奉沐清容的侍女,聞言便躬身行禮:“是,小少爺。”說著便引領著玄禾往前走。
不多時,小牡便將玄禾帶到了房門外。玄禾推開門,屋內空蕩蕩的,一無所有。他的思緒不禁飄回了第一幻境試煉的場景。
沉默片刻後,玄禾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小牡,你曾侍奉我娘,可還藏有我孃的東西?”
小牡搖了搖頭:“小少爺,沐夫人消失後,關於她的一切都不見了。”
玄禾無奈地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小牡再次躬身行禮,緩緩退下。
玄禾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雙手,久久無法回神。他的記憶在逐漸融合,但那份悲痛卻始終如影隨形。
“我…我這是怎麼了?”玄禾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又一滴淚痕悄然滑落眼角。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吹起一陣微風,輕紗窗簾隨風輕輕搖曳。
玄禾警覺地轉過身,只見一道虛影在房間的一角浮現——那正是他的母親,沐清容。
“娘!”玄禾驚撥出聲,眼眶瞬間溼潤。
那虛影微微一笑:“玄兒,別怕,娘一直在你身邊。”
玄禾快步上前,緊緊抱住了沐清容。
沐清容輕輕搖頭,用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背。然而,她的微笑卻逐漸變得陰沉:“玄兒,你為何還不來尋我?”
玄禾哽咽道:“我一直在努力,從未停歇!”
“我不信。”沐清容緩緩說道。
玄禾心中一驚,寒意瞬間湧上心頭:“我,我如今已是築……我是誰?”
“你太讓娘失望了,你忘記了娘,忘記了家族血仇,你什麼都忘了!”沐清容冷冷地說道。
玄禾的瞳孔猛地一縮:“我……沒忘。”他的聲音卻透露出一絲懦弱。
沐清容冷哼一聲:“你真的忘了,你是整個玄家的仇人。”
她又在這時,輕聲細語地安慰道:“不過玄禾別怕,孃親一直都在。”
玄禾緊緊抱住母親,放聲大哭起來。
“玄兒,讓娘再多抱抱你,就當是娘最後的離別。”沐清容聲音溫和地說道。
就在這時,玄策清突然闖進房中,怒喝道:“玄禾,是你害死了你娘!”
玄曉林也緊隨其後踏入房中,同樣怒吼道:“你是整個玄家的仇人!”
玄禾驚恐地轉過頭去,怒吼道:“我,我不是!”
沐清容卻在這時一把推開玄禾。玄禾不過是個十歲幼童,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
玄禾一屁股坐在地上,沐清容起身冷聲道:“玄兒,你不僅忘了所有,還忘了你是誰!”
“你是誰!”這句話在玄禾的腦海中久久迴盪,揮之不去。
玄禾抱著頭一下癱倒在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