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思思的額頭上一片殷紅,張木也是搖搖欲墜之際。
秦昊才袖袍一揮,道:“你們起來吧!”
兩人聞言一顫,抬起頭來,艱難起身。
“思思,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要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今後你若違揹我的話,我便殺了你。”
“我若殺你,便是宗主知道了,也不會有半句責難。”
秦昊語氣雖平淡,卻凜冽無比,殺氣無限!
“是,主人。”
思思徹底老實了,低低答道。
“好了,回去吧!未經我允許,不得擅自離開攬月峰。”
撂下一句話,秦昊轉身離去。
相信有這次敲打,這個思思,一定能明白,他說的底線,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底線。
等他走後,思思與張木互相攙扶起身。
張木一臉苦色,道:“我方才還說你小心口舌之禍,如今一語成讖,師妹,你可要謹記這次教訓,嚴於律己。”
“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思思臉色慘白,一臉的心有餘悸。
顯然被嚇壞了。
而秦昊,此去自然是面見周老。
周老得丹藥相助,恢復丹田,突破至宗師境,那是一日比一日年輕。
秦昊見他時,他面色紅潤,肌膚宛若嬰兒般滑膩,蒼髮又生出了黑髮來。
頗有幾分返老還童的樣子。
周老對秦昊,自然也視若己出,按照以往的慣例,看秦昊打了一遍《龍猿鍛體術》。
晉升靈府境的秦昊,對身體掌控更強,一百八十式,絲毫不拖泥帶水,一蹴而就,完美打出。
“不錯,已經掌握一百八十式了,距離一百九十二式,不過咫尺之間罷了。”
周老招呼秦昊坐下,笑呵呵地說道:“不愧是九脈天資啊!”
“呵呵,就是運氣好。”
秦昊笑了笑。
“前幾日,聽宗主偶然提起,你入天海城,鬧出不小的動靜,連那迪迦聖皇也露面了,說來聽聽。”
周老興致大起,取出靈酒與點心,與秦昊碰杯。
從前的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彷彿將自己鎖死一般。
如今丹田恢復,對那外界廣闊的天地,又有了幾分嚮往。
“那日,風急浪大,我與天海城各大天驕,決戰紫禁之巔,哦,不,決戰海心島上,就見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秦昊幾杯酒下肚,便離開座位,在亭子裡比比劃劃,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周老聽出他在吹噓,也不戳穿,聽得津津有味。
這一老一少,聊著聊著,就到後半夜了。
月上寒山,萬籟俱寂,對月舉杯。
秦昊喝的不少。
喝了一杯,還有三杯。
自穿越過這個世界後,只有周老,能讓他最是親近,處得似爺孫一般。
當然,他雖說醉醺醺,卻也沒有提多少迪迦聖皇,一兩句糊弄過去了。
最後,秦昊嘆了口氣,躺在地上,道:“周老,你有沒有覺得,少點什麼?”
“少什麼?”
周老也喝的醉醺醺的,聞言一怔。
“少了她。”
秦昊回。
“她?”
周老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個情種,話說,我也挺想初瑤那丫頭的,自她走後,峰內便清淨不少,你前段時間也走了,這山頭啊!更冷冷清清,只剩我孤家寡人……”
“呼,呼,呼——”
久無回應,周老詫異望去,就見秦昊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鼾聲如雷。
“你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