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心中暗道,沒有將憂心的話說出口來。
進城的方式和往日裡一樣,守城計程車兵盯著進出城門的人,看著衣服光鮮的則客氣待之,見著苦哈哈的百姓則上前搜身外加順手牽羊,連賣菜的大伯車上的青菜也拿去好幾顆。
順順當當進了城,方子瑜也忍不住回頭去看方才就在自己和臨軒身後走著,只因為衣著樸素就被攔下問東問西的人,看著那些囂張計程車兵,內心的煩躁感越來越強。
從踏入城門的那一刻起,方子瑜發覺自己往日的修養似乎全部都成了空。
煩躁憋悶的情緒像塊大石頭,重重地壓在他的心頭,一些很瑣碎的吵雜的小聲音不斷在他耳邊鼓譟。
他聽不清楚那些聲音的內容,只覺得頭腦都是昏沉沉的,唯有靠近臨軒,才能感受到一絲寧靜。
“怎麼了?”
臨軒也感覺到了方子瑜的不對勁,他輕輕抬起頭來,看著身周的環境。
京城的大道上走著不少的人,來來往往各自走向該去的地方,沒有一個人看到,從自己頭頂上黑壓壓的雲層中,落下了無數鮮紅色的柔軟觸手。
那些血紅色的觸手比柳絮還要輕,一條一條的,垂落在地面上,連線著天與地,將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凡人看不見的血色囚籠裡。
臨軒一邊用自己略顯寒涼的手扶住已經腳步踉蹌的方子瑜,一邊皺起了眉頭。
那些血色的觸手似乎就在自己和方子瑜踏進城門的瞬間,從天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