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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楊梅一聞到燒焦香的味道,心裡正深感不妙。
張桃花突然咋呼起來,“大嫂,你火燒太大了,炒豆角怎麼不放些水。”語氣很著急,但人卻抱著手臂悠悠杵在門口看熱鬧般。
楊梅一反應過來,馬上蹲下去把柴給減了些,接著趕快跑出去舀一瓢水進來,倒一些進鍋裡,可是鍋的溫度很高,這猛一用力倒水進去,伴著滋滋的聲音鍋裡冒出火。
楊梅一沒見過這陣仗,嚇得後退幾步,愣愣自言自語道,“完了,我怎麼炒個菜都能把鍋給燒了,咋辦?”內心是深深的自責,看來等下還得去打一口鍋。
張桃花聞言捂著咯咯笑,笑完之後,才道,“大嫂,看來你是真不會炒菜啊,我就告訴你吧,鍋沒壞。”一副我大發慈悲告訴你的樣。
楊梅一見鍋裡沒火了才敢靠近,硬著頭皮接著把豆角炒好,不過最後味道如何就不知道了。
在張桃花絮絮叨叨的聲音中,“你上回蒸甘薯就沒蒸熟”“你以前不學著做飯,你娘也不說說你?”“大嫂啊,我看過幾年,小葉都比你會做菜” ……
楊梅一總算把飯菜做好,期間懶得跟那人說話,要不是因著自己心虛,早把手裡的鍋鏟朝她揮過去讓她閉嘴了。
沒過多久,下地的幾人陸續回來了,薛家開始吃飯。
那盤造型獨特顏色怪異的豆角擺在桌沿,但在沒幾盤菜的桌上,它還是很顯眼,許是習慣了楊梅一做菜的一慣“風格”,大夥默默看了一眼,面色各異,好在沒說什麼。
張桃花的眼神在眾人之間遊走,最後低頭肩膀一抖抖的,以為人家不知道她在偷笑。
“這個黑黑的是啥呀?”小葉指著離她最近的那盤豆角說,小孩子純屬好奇這個黑乎乎顏色的是什麼東西。
“那個不好吃,小葉,娘給你夾蘿蔔吃。”張桃花趕快把盤子端離小葉。
楊梅一無法昧著良心說那是豆角,只好默默夾起一筷子嚐了一口,這個味道,怎麼說呢?真是有些醉了,焦苦的味道,半生不熟,她閉了閉眼,還是吞下了。
雖然菜不多,但看起來正常的蘿蔔味道都有點鹹,是以寧願不配菜吃,也沒人有勇氣去夾一口嚐嚐。
夫妻有難同當,薛謙書看他媳婦做的菜沒人賞臉,為了安慰她受傷的心靈,他嚥了咽口水,把手伸向豆角。
楊梅一還未來得及阻止,他就吃進了口裡,默默朝他投去一個羞愧的眼神,意思是,虎砸,辛苦你了。
席間無語……
“你說我炒別的菜沒事,怎麼炒豆角就這樣?”回到自己屋後,楊梅一一臉鬱悶地問虎子。
“咱炒菜放的油本就不多,為免糊了就得添些水,有些菜本身帶著水,你炒著炒著就出水了,就像白菜青菜這類,但是有些菜咱得添些水,像是豆角茄子這類的,沒事,反正你以後炒什麼菜就都添些水,然後把火燒小些。”薛謙書輕拍她的背安撫,細細跟她說。
“那會不會更難吃啊?”她現在都炒成那樣了,再按他說的做……
薛謙書淡定說著言不由心的謊話,“不會,我覺得好吃。”
雖然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但心裡還是很高興,抱著他的手臂,“虎砸,你懂得好多,你對我真好。”
薛謙書已經揹著她默汗了好幾次,他到現在還忘不了那盤豆角的味道,看來下次媳婦做飯的時候,他得偷偷回來教教她。
響午的時候,楊梅一跟著薛謙書一起下地,現在離收穫的季節越來越近,大夥下地都是去澆澆水、鋤鋤草。
楊梅一知道她幹活拿不出手,所以去到地裡,她都跟著大夥後面撿人家鋤出來的草。
今年雨水豐沛,地裡的莊稼長勢正好,這不是每年都能遇到的,是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