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令人發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自己這般縱容,簡直給了她一切!就連自由這個在別的女人看來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他也給了!
可是她還不滿足,她口口聲聲的還要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既然覺得在我身邊不自由,那我用不著耐著性子等待,給予!
司空冷澈冰冷的神情,緊握的拳頭,不流暢的氣息,全都被樂來兮看在眼裡,瞄進心裡。長長的,她舒了口氣,真好!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用偽裝!
憤怒!快點兒憤怒!她要的,就是司空冷澈的憤怒!
果然,如她所料,司空冷澈緊繃的神經終於崩潰,霎時,他將樂來兮箍進懷中,做他想做之事。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樂來兮輕蔑的冷笑一聲。
狐狸尾巴?還終於露出?這句話更加激怒了司空冷澈,猛然,他抱起了她,將她甩向軟榻。
“撲通”一聲,樂來兮重重的砸上軟榻,肩上還未復原的傷口再次撕裂。
司空冷澈順勢壓了過來。
“既然你不在乎!我也不用在乎!”怒吼一聲,司空冷澈開始撕扯樂來兮的衣袍。
“哈哈哈哈……”大殿內,突然迴盪著清脆、冷凝的笑聲,“你何曾在乎過?!”
這話既是反問,又彷彿肯定,單憑這一聲,司空冷澈停下瘋狂的動作。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冷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從。未,在,乎!”一字一頓,樂來兮又重複了一遍。
怕他不清,又笑著解釋道:“你不懂愛,要的也只不過這些。這些算什麼,你要,便拿去!既然,你只在乎你的,那麼。我也只在乎我的!”
怔了許久,司空冷澈卻裝作沒聽懂,忽而俯下身子,狂野的啃噬著她的一切,管她說什麼,總之,她是屬於我的,她的柔唇。她的翹鼻,她那雙美麗的水盈盈的眼睛,她的脖頸……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就在司空冷澈肆意的開墾荒地的時候,樂來兮閉上了眼睛,低低的道:“你貪戀的,只不過是我的身子,你若喜歡,拿去便好。我在乎的,永遠是我的心。只要你一天不將它挖出,那麼。它和它裡面的人,便屬於我的,這些,你永遠拿不走!!”
“啊!!!”司空冷澈怒吼一聲,停止了啃噬,猛的將樂來兮拉起,箍在懷中,一雙妖媚如絲的桃花眼滿含痛苦的望著她,那雙眼睛,那雙曾經與他一起歡笑、談天的眼睛,為何,此時是如此的空洞?為何?自從那晚過去之後,一切便都不復存在?
像是得到什麼可怕的訊息一般,司空冷澈突然放下了她的身子,將錦披、錦被全與她遮上,而後,踉踉蹌蹌退下了軟榻,疾風一般,消失不見。
時間過了許久,樂來兮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再次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一步棋,她走的很險,她在堵,堵司空冷澈的心,結果,她贏了!
但是不知的是,司空冷澈是否會放棄立她為後的打算。赤腳走下軟榻,樂來兮換了一身睡袍,而後走近了窗子。
窗外的月色真美,銀光撒洩一地,能清晰的看清搖曳在地面上的樹影。
就這樣看著,一直到深夜。
夜色,彷彿更美了!不知為何,明明是深夜,可是她卻想起了與即墨蘭一起看日落的情形,那時,也是這樣的美。
想到即墨蘭、太史卿、公羊旦,又想到南榮富嫻與獨孤穹,還有住在皇宮裡的北冥弘桑與北冥司辰,飛霞、似錦……可是她最想的,還是北冥即墨。
那個埋藏在心底�